当然，间谍是另外一套系统，与沈宇他们所在的这个系统无关，甚至与各区搜集信息的分部也没有任何联系。

沈宇只是在与几名手下的谈话中聊过一次，也只有短短几句话，血色从中获取得信息相当有限。

当血色将这些信息告知林煌的时候，林煌眉头紧锁。

“你确定那四大神使都是虚神吗？”这是林煌听完血色的转述之后，提出的第一个问题。

“基本上可以确定这一点了。沈宇对半神境圆满的冯力毫无尊重，应该不止是冯力抢了他的位置的缘故。在他看来，半神圆满再强也依旧是半神，比自己强不了多少，只要自己获得足够神血也可以轻易抵达半神圆满。所以他对统领没有敬畏之心。”

“但一说起神使，他却是一口一个神使大人，丝毫不敢僭越，明显相当敬畏。能让沈宇产生敬畏感的，必然不可能只是半神圆满。”

“可是按照我们这个砂砾世界现有的修行体系，根本不可能有人晋升虚神。”林煌十分清楚现有修行体系的缺陷，确实如石碑虽说，根本不可能有人晋升虚神。

“现有的修行体系无法晋升，如果他们修炼的是以前的修行体系呢？”血色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又或者，他们跟傅先生一样，是从古代纪元活下来的虚神呢？”

“根据史料记载，八百年前的那一战，最终没有找到尸体的强者也有不少吧。可能大部分被怪物吃掉了，但不能完全排除有些虚神受到重创之后，躲藏起来养伤这种可能性。”

对于血色这番说法，林煌也无法辩驳，因为这种可能性确实有。

“我个人更倾向于认为，这些虚神是晋升无望的半神融合神格晋升的。”石碑也突然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为什么这么说？”林煌连忙问道。

“要不然你觉得古代纪元陨落的那些神灵，尸体被挖掘出来之后，神格都去哪里了？”石碑语气淡然道。

石碑的这番说法让林煌细思极恐。古代纪元陨落的神灵数量可能有成千上万，就算大部分没有被人找到，只要有少部分神格被大势力得到，确实也可以批量制造神灵。

“如果按照你这种说法，神佑的神主是真神的可能性也极大了。”林煌觉得自己的世界观被彻底颠覆了。

他一直都以为傅先生是这个砂砾世界唯一一名神灵，但现在看来，这个砂砾世界也远比自己之前想象的更加危险。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对抗神佑的难度要远远高于我之前的预期。”林煌满脸无奈。

“刚才血色说神佑极有可能有四名虚神的时候，我还在想，如果他们手中真的握着一股这样的力量，为什么每次行动还要这样偷偷摸摸的。他们完全可以正大光明地横扫整个世界的所有势力，称霸整个砂砾世界。”

“但现在看来，联盟政府，猎人协会这些势力，背后隐藏的神灵级强者数量可能更多。神佑不称霸，不是因为不强，而是因为他们清楚，这个世界还有更强的势力存在。”

经石碑这么一提醒，林煌很快想通了其中的各种关节。

“这些神灵级强者，数百年都没有出现过一次，应该是各大实力达成了什么协议，不能轻易出手。就像地球上各国之间用来博弈的核威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