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舞池四周站着无数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舞伴。
一些男人像挑牲口一样将一个个舞伴拉进舞池,走进舞池后,两人就像磁石一样紧贴在一起。
“我在公共汽车上的动作和这些人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他在舞伴中巡视了一圈,挑选了一个高个子,身材极好的女人。
两人像是多年的朋友一样,相拥着进入舞池,然后,一曲曲地跳舞。
两人跳了近十曲舞,杨建设觉得差不多了,便问:
“小姐,我该付你多少小费呢?”
“三百元!”女人轻描淡写地说。
“那么多?不是说十元钱跳一曲舞吗?”杨建设诧异地问。
“是啊,”女人提醒他说:“可能是你没有在意,我们已经跳了三十曲舞了。”
杨建设挠挠脑袋,说道:“我们跳舞的时候,专门数了一下,我们只跳了还不到十曲,应该是一百元钱。”
“你想赖账?”那女人拉吴波到舞池边,轻蔑地说:“要是跳不起,就别跳啊?”
“你说什么?”杨建设恼羞成怒地说。
“我说你是无赖,咋啦?”女人毫不示弱地说。
杨建设举起拳头,怒吼道:“你再说一遍?”
“打呀,你不打我是龟孙子!”女人大声尖叫起来。
他们的举动引起了一阵骚乱,一些舞客围了上来,一些舞客停止跳舞,一些舞客站在舞池里看这处好戏。
“怎么回事?”几个身材魁梧的男保安将杨建设围在中间。
那女人指着杨建设说:“这个人跳舞不想给钱!”
保安毫不客气地说:“先生,还是给人家吧,她们在这里挣钱也不容易……”
僵持了十几秒钟,杨建设发现有无数双眼睛虎视眈眈地盯他,突然意识到随时有被揍的危险。
于是,从口袋里掏出三百元钱甩给女人,然后像做贼似地逃出了舞厅。
从舞厅出来之后,杨建设像一条丧家之犬那样,在大街上瞎转,无数次地给陈冰去电话,手机是关机。
他往家里的座机去电话,可铃声响了很久,始终没有人接。
“臭女人,老子看你回家如何收拾你?”一股无名之火向他袭来,他从心底里咬牙切齿地暗骂着自己老婆陈冰的无情。
他随手摸摸口袋,发现自己钥匙串上挂有一把陶玲家私配的钥匙。
“陶玲的丈夫去了锦城,这是一个天赐良机,我何不趁吴波不在家的时候,潜入她家,强迫陶玲和我发生关系?”
一想起陶玲,杨建设就压抑不住内心的狂热,他在一个夜市地摊上买了一些烧烤,喝了好几瓶啤酒。
几瓶酒下肚,胆子壮了起来,记起了吴波在公司接待处留下的家住址,并随口念了好几遍:
“城南小区三幢一单元4-2号。”
他醉醺醺地在大街上要了辆出租车,直接去了城南小区。
到了城南小区门口,他看了看手机,上面的时间显示是十一点半,趁保安不注意的时候,溜了进去。
他在小区里转悠了好半天,终于找到了三幢一单元。
犹豫了一下,走进单元楼梯,上四楼到了陶玲家门口,忐忑不安地将钥匙插进门锁里一扭。
让杨建设高兴的是,房门居然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