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淑英和周秀英听了这话都挺害怕的,两人脸上都是一脸的惊惧。
齐家众人听的却面色古怪,也不知道该高兴才好,还是该替那几个被害的人惋惜才是。
“真是作死啊。”过了好一会儿齐顾氏才开口:“像这种黑心的东西就该抓到衙门狠狠的打,该千刀万剐的。”
齐银竹和齐铜锁听了脸色一僵,随后笑着岔开话去。
一屋子的人都正讨论卜大壮恐怕没活路了,这一回肯定要砍头的,就是他爹娘还有媳妇肯定也活不了,就听着外头院门又被人拍的啪啪直响。
齐家还有周家人全都是一惊,还当出什么大事了。
齐金枝起身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嘀咕:“还叫不叫人消停,这都谁啊,这么大声做什么。”
开了门,就看着一个青衣短打扮的三十许的汉子在外头一脸焦急的样子。
“您是?”齐金枝问了一句,那汉子也顾不上说话,急匆匆就朝院子里跑去,一边跑一边喊:“齐三姑娘,三姑娘,赶紧的,快跟小的去救我们家小少爷。”
这话喊的声音很大,惊的一屋子的人全站了起来。
那汉子进了屋看见铜锁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上:“三姑娘,您赶紧去救救我家少爷吧。”
“您是?”齐老牛一步上前去扶那汉子:“有啥话起来说,起来说。”
那汉子抹着汗起身:“我是谢家的侍从,我们家少爷又发病了,这一回谁也拦不住,老夫人实在没办法就先把少爷关到铁笼子里了,可这也不是长法啊,总不能把少爷老在笼子里关着吧,这真是没法可想了,只能来求三姑娘试试看看能不能叫少爷恢复过来。”
“咋又犯病了?”
齐铜锁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之后也有几分关心,脸上带着担忧问:“先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汉子眼里淌了泪:“都是那几个狗东西,少爷这几天挺高兴的,今天想吃曹家铺子里做的烧饼,就一个人去买,您也知道老谢家上至老夫人下至我们这些侍从生活都很简朴,穿着打扮上也不是很讲究,少爷早起又出去的早,衣裳也穿的简单,走到街上看着有人欺负卖馄饨的一对父女,少爷就讲了几句公道话,那几个泼皮无赖看少爷衣着简朴,当少爷是寻常人家出身,就围了少爷又打又骂的,结果,结果少爷就……就犯病了。”
汉子说完话,齐铜锁就气的直咬牙:“真是狗东西,下贱玩意,得,你也别哭了,我跟你过去瞧瞧,等着谢定国好了我跟他一块出去狠揍那几个玩意一通。”
“这敢情好。”汉子一听这话乐了:“那咱们赶紧走吧。”
齐铜锁抬脚就要走,齐银竹想到那些马的事,也跟着追了过去:“等等,我跟你一处去。”
汉子见银竹也要跟着去,脸上就显出几分为难来:“这,这,小的来的匆忙,没带那么些马。”
“没事,没事。”齐银竹一摆手:“你先等一下,我去牵马。”
她笑着跟齐宝珠几个招招手,又跟云瑶道:“嫂子要不要去府城,去的话我们捎带脚把你也送去。”
云瑶回来这么些天早想齐靖了,一听银竹要带她去府城哪里有不肯的,赶紧答应一声匆匆忙忙回屋收拾东西。
银竹带着宝珠、宝瓶几个出了门,几人去山上把藏好的马牵了出来,宝珠想问银竹怎么弄的马,后来想想这事肯定很隐密,也就忍着没问。
她们把马骑回家,云瑶也收拾好了东西,几个人翻身上马,银竹带了云瑶,剩下的都是一人一骑,跟追出家门的齐顾氏还有齐老牛告辞,之后一路飞奔去了府城。
银竹几个前脚走,后脚齐顾氏这些人回屋里,齐顾氏还小声叨叨:“哪来的马?银竹从哪弄的马?”
齐老牛一眼瞪过去:“糊涂老娘们,说这些做什么,头发长见识短的,赶紧住口。”
这一声把齐顾氏吓坏了,赶紧住了口,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齐金枝还有周宏文几个见齐老牛训齐顾氏,都有些不好意思,也不好留在这里看长辈争吵,都起身悄悄告退出去。
一出屋子,齐金枝张了张口,后来把话又咽了进去,一脸的若有所思。
周宏文沉默良久,看了齐金枝一眼叹了口气,齐金枝就明白了,依着周宏文的心智,恐怕早猜出许多事了吧。
“娘子,是我无能啊。”
过了许久,周宏文才又长叹一声,一脸的郁闷还有悲苦。
齐金枝笑了笑:“你可别这么想,人活这一辈子谁还没碰着过那种卑鄙无耻又不要脸的小人,但凡君子碰着小人都没什么好法子的,你是读书人,又是君子,碰着那不要脸不要皮又能耍手段的,也只能吃这暗亏,可我们就不一样了,我们是小女子,小女子做事不择手段是该有的,以后啊,这事别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