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听墙根

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歌管楼台声细细，秋千院落夜沉沉。

寝殿内，洞房花烛夜。

寝殿外，几条鬼鬼祟祟的身影，趴在窗下听墙根。

皇室婚礼，没有闹洞房的规矩，却没说不可以听墙根。

“嘘。”一直在监听的老六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道：“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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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相都铩羽而归了，学生又做的了什么？”胡惟庸苦笑道：“那天婚宴上恩相还没看到吗？皇上分明在敲打我，让学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结果你也看到了，上位根本不讲规矩，直接就掀桌子了。”李善长语气平静，手却把一本宋版的《北山小集》，攥得封皮发皱。

哥几个立马收声，将耳朵贴在听筒上，将听筒紧贴着窗扇……

可惜被马皇后拦住了。他不嫌丢人，马娘娘还嫌呢。

“艹，结束了？”哥几个傻眼了。

“那你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李善长问道。

“知道了。”胡惟庸点点头。

“你知道自己的斤两，才有一战的资格。”李善长请他在茶几旁坐下，玩味的看着胡惟庸道：“当然，你要是不战而退，老夫也不会怪你，毕竟老夫自己都要走人了。”

“难道不是越快越好吗？”老四瞪大眼，不解问道。

“明白。”哥几个一齐点头，给大哥让出个最佳的位置，好方便他监控。

“谁跟你说的？”朱标瞠目结舌：“老四，不是什么事，都越快越好的。”

“啊？老三教我说，男人干什么都要奋勇争先，办那事也一样要争先恐后。”老四吃惊道：“他说太慢了会被新娘子瞧不起的。”

“怎么，你也要打退堂鼓？”李善长看他一眼。

当大哥的为弟弟们操碎了心。因为太子觉得，当年要是有人替自己操操心，自己也不至于那么长时间不得其门而入。所以他不能让弟弟也跟自己一样。

“虽然说第一次嘛，难免。但你好几次都那么……快，就不太正常了。”朱标有些难为情，像他这样的正人君子，这种事着实羞于启齿。

于是太子小声关切道：“太医院有位牟太医，是男科圣手，擅长治疗‘见花谢’，需要传他来给伱看看吗？”

“不是说不用来了么？胡相怎么还是来了。”下人正在打点行装，李善长也在收拾他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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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新郎新娘拜见舅姑时，太子抽空把老四叫到一旁，私下聊聊听后感。

“好，大哥。”朱棣一阵咬牙切齿，要不是新婚走不开，他恨不得这就去找老三算账。

不过今晚主要不是看父皇笑话，而是来听老四墙根的。

“恩相……”胡惟庸低头痛苦道：“真的不回来了吗？”

“是夜，帝俯听于第四子窗下，宵衣旰食，物我两忘？”待爹娘走远了，老三才小声说道，逗得哥几个吃吃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