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陛下是狠了点儿。”胡惟庸也是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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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国的皇帝，哪有不狠的？正常。”李善长把书封面抚平，淡淡道：“当然，上位格外狠。不然怎么从个乞丐，一步步登上皇帝宝座的？都是杀出来的。”

“我得看着你们，别闹得太过分，让四弟妹下不来台。”老大轻咳一声。

胡惟庸特意到府上送行。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嘛。”老三理所当然道，说着一愣，小声道：“大哥也来了？”

为了达到最佳听墙根效果，老三还把金莲院的监听设备都带来了……

“这样啊，那就没事了。”太子松口气道：“以后注意点就成，记住了，坚持不懈就是胜利。”

“幸亏你胡相救场，方方面面才没被一锅端了。”

“没脸再回来了。”李善长摇摇头，苍声一叹道：“前番迁都失败，我这张老脸就已经丢尽了。但为了咱们淮西，为了天下的士大夫，也豁出去再搏一把。”

“他是这么教你的吗？”太子愕然道。

“新婚三日无大小，老公公听墙根很正常的。”朱老板还不甘心道：“在咱老家，老公公还闹洞房呢。”

“很好，人贵有自知之明。孙子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己，每战必殆。”李善长扶着书箱起身，胡惟庸赶紧扶住他。

当然是监控他们这帮的不省心的了。难道堂堂太子，还能听人洞房不成？

“对啊，不对吗？”朱棣闹了个大红脸道：“艹他娘的老三，敢骗老子！”

“唉，委实难决。”胡惟庸纠结道。

“你们用耳朵听听也就罢了，怎么还带着闻金和听筒啊？”太子表示震惊。

“是，不过我是为了看着他们，省得他们闹得不像话。”太子忙解释一句，又庆幸道：“幸亏我在，发现了你这个毛病。不过你别担心，会治好的。实在治不好也无所谓，快也不算病……”

“我艹，大哥，你昨晚也在啊？”朱棣震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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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燕王大婚一完，韩国公也要回凤阳了。

“你打算让起居注官怎么记？”马秀英揪着耳朵把他拎走了。

“这些书，都没看完，上次辞官也没带回去。”李善长感慨道：“现在有空了，这次就都带回去，平心静气读读书。”

“真是……”胡惟庸捏着胡须叹道：“就连学生也有些意兴阑珊了。”

“看啥？”朱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

“此番一别，不知何日能再见恩相，学生怎么能不来呢？”胡惟庸赶紧上前，帮李善长把捆扎好的书籍，整齐摞放进书箱中。

“我看你还是不想走，不然也不会来这一趟了。”李善长直接点破道：

“你跟老夫不一样，老夫的功绩足以彪炳史册，退了也没有遗憾。而你呢，好容易才当上宰相，几年间却碌碌无为，如今好容易得到百官的拥戴，就这么退了，确实换了谁都不甘心啊。”

“确实不甘心。”胡惟庸重重点头，说完俯身叩首道：“还请恩相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