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我也要

完成本月评比后，楚王殿下的工作重心，终于转移到了销售环节上。

为此，他再次提审了谢蕴章。

见楚王殿下终于想起自己，立亭公都快激动哭了。他已经在牢里关了两个多月，而且他又不是苏州人，没资格参加评比。

旁人每天在牢里运筹帷幄，还时不时跟家里人见面，他却只能每天数着脚趾头干瞪眼。

“不对吧，你们会那么老实？”朱桢却是不信的，真怕国法，他们就不搞走私了。他冷冷打量着谢蕴章道：“再跟我藏着掖着，你就烂死在牢里吧！”

“是是……”谢蕴章其实还没下定决心全部交代呢，没想到让楚王诱导着，泄露了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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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可以是苏州人啊，我舅家就是吴县的。”谢立亭忙指着自己道：“小人这就让家里人，把工场搬到苏州来。”

“后来，局势安定下来，陆仲和也不知通过什么关系，重新跟海上建起了联系。那些人会通过陆仲和下订单，然后每个月，都会有海船到来，我们运货过去，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过，年后再没来过船了……

“张王……哦不，张四九败了之后，那些海船都退到海上去了。朝廷又派水师不断进剿，跟陆上断了联系，六大海商也就成了过眼云烟。

“这小人就真不到知道了。”谢蕴章摇头道：“陆仲和之所以能成为带头大哥，皆因为他垄断了跟那位大人的联系，以其代言人自居。怎么可能把秘密告诉我们，万一我们也跟京里搭上线咋办？”

没办法，审讯老东西就是这样，从来别指望竹筒倒豆子，一次给伱吐个干净。而是像挤牙膏似的，一次出挤一点，而且挤挤总会有，总也挤不干净。

“其实宁波卫指挥使林贤，也是那位大人的人。所以我们谁也不敢造海船，不然让他发现了，就等着下狱充军吧。”

“你们派船送上岛？”朱桢沉声道。

陆季和的死，似乎沉重打击到了他，甚至比陆仲和带来的打击，还要重。

“不是，小人甚至没见过他，”谢立亭惨笑一声道：“只是我原先以为，京里大人要陆仲和死，只是平江公弄巧成拙，不得已假戏真做。但他家老四也死了，就说明，那位大人，是杀掉所有知情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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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死了？”立亭公闻言脸色煞白。

这下没法藏着掖着了，只好实话实说道：“是京里那位大人，不许我们出海的。”

“林贤的上司是浙江都指挥使吧？”朱桢问道：“是谁来着？”

“嗯。”朱桢点点头，有些内容他听旁人说过，但有些事，他还是头一次听说。

“胡惟庸还是李善长？”朱桢问道。

“本王是为了救苏州，才给他们这个机会的，你又不是苏州人，干嘛凑这个热闹？”楚王懒懒躺在软榻上，有美貌的侍女送来徐徐清风。还有给他喂水果的。

大明没有单独的水师，战舰都隶属于沿海沿江的卫所。所以浙江的战舰基本都归宁波卫管，出了杭州湾，海面上都归那位林指挥使管了。

“都是近海，我们内河开的沙船，也勉强能胜任。”谢蕴章道。

怪不得这些事情，朝廷被瞒得死死的，原来是有人在欺上瞒下啊！

“殿下明鉴，根本捞不着吃肉，也就是喝汤的份儿。”谢蕴章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