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需要奴婢做些什么,你尽管吩咐!”话落,翠芙还不忘记拍拍自己的胸口,就只差没有指天誓,定会将钱诗雅吩咐的事情当成最重要的,哪怕拼上这条性命,也要圆满地完成。
眼见钱诗雅若有所思,白卉也跟着劝说道:“世子妃,奴婢以为,翠芙说的话很有理。”
“这人哪,一谓地做出幅端庄贤淑,温和善良,不与旁人计较太多的‘吃亏就是福’性子,落在那些真正行事端方,府里更是颇有规矩的人家眼里,倒还能欣赏赞叹不已,并毫不犹豫地交付重任。”
“但,落在如武候王妃这般表面慈祥,雍容端庄,暗地里却心狠手辣,唯利是图人眼里,却不过给了她‘善良可欺’‘任由其搓圆揉扁’的印象。”
“哪怕,为了小公子,世子妃,你也不能再像往常那样连连退让了。不然,以武候王妃那‘得寸进尺’的做法,和狠戾毒辣的性情来说,倘若话将小公主养在她身旁,岂不是轻易就拿捏住世子妃的软肋,令世子妃不得不仰仗她的鼻息生活?!”
最后这句话,如一把锋利的箭般,猛地戳中了钱诗雅的心窝,令钱诗雅不由得拽紧了拳头,脑子里那摇摆不定的念头立刻烟消云散。
“不错!”钱诗雅右手重重地拍在矮桌上,衣袖翩飞间,将茶杯也都带到了地上,出清脆的声响。
不过,眼下,不论是钱诗雅,抑或是翠芙和白卉这两位丫环,可都没空去心疼这价值百金的茶具和地毯了,只是心里转悠过诸多念头,并慢慢地汇聚成一条看似复杂,却能不浪费一兵一卒,更不牺牲任何人,就能拿下武候王妃的法子来。
即便,就目前情况来看,这个法子略慢,实施的过程中,更有着诸多不确定,但,对于在杜芷萱身上屡尝败仗的钱诗雅来说,还真算不了什么。
毕竟,如今的她,什么不多,耐心却绝对不少。
至于那必需的时间?
武候王妃垂垂老矣,而她正年轻,气血旺盛,且是武候王世子真正放在心尖上呵护和疼宠的“真爱”,这偌大的王府里,那些惯于“见风使柁”的下人应该选择哪一方,还用细说吗?!
“白卉,翠芙,从现在起,你们拿出所有的本领,务必在最短的时间里,将武候王府所有的下人尽皆收服。”
想起那仗着老王爷的信任和依重,而从不拿正眼看自己的林管家,钱诗雅磨了磨牙,眼底迅掠过一抹冷光,补充道:“倘若,真有那些自诩‘忠仆’,死不知悔改的家伙,那么,也不必再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和精力,直接将名单报给我,我会令人好生地招待他们一家人。”
这世间,从没有一人是忠仆,一家子也都是忠仆的说法,不然,又岂会有那么多背主的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