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儿果然聪慧,自古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吾父女小心便是了。”
如此三日过去,那大船吉祥靠岸。客子上船下船,船上水手伙计亦是往来移送货物。半日后再行。
其时,不足所居之船舱中入得数人,当先者年少俊朗。那俊郎入得仓中开言道:
“范叔父大人可在内间?”
“哦!君华少爷到了。快请!快请!”
“哎呦!是华君到了。姐姐未曾远迎,恕罪则个。”
那美貌女子笑眯眯行出,大声道。
“不敢劳烦姐姐!小弟这厢有礼了。”
舱室右向内间,春儿冷哼一声道:
“爹爹汝却来听,此女先时冰冷若大家闺秀,此时又是何人呢?”
“呵呵呵!春儿不可如此讥讽于人。”
二人正闲聊间,那老者身旁一壮汉,进来道:
“先生,吾家主上有请。”
“噢?”
不足微微皱眉,便行出舱室。
“金先生,请过来这边坐。”
那老者轻轻挥挥手道。
不足与春儿入座。不足抬眼望那新近过来之年轻公子,见其形貌俊美,然目中所散发之光却然污秽。其双目牢牢盯着那女子,只是见不足等过来才转过脸来。然而便是这一眼,竟然收不住眼神,直视着春儿不放。春儿大怒,冷冷转过脸去不顾。那老者与那女子相视一眼,老者开言道:
“此位公子乃范某好友兰夫人独子华君。兰夫人乃夏国首富,当真是富可敌国也。”
“哦!小可见过华公子。”
不足彬彬有礼道。
“嗯!免了!”
那华君公子摆摆手,竟然连盯着春儿之目光亦不转来。不足忽然胸中戾气大生。
“咳咳!这个······华君,此位壮士乃是大卫国镖师金足是也。这位乃是其女公子。”
“噢!”
那华君公子略略转头道:
“幸会!幸会!”
“哪里!哪里!”
不足略一搭腔,转头视向那范姓老者。
那老者略显尴尬,几欲开言,那貌美女子却道:
“金先生,女公子貌美如玉,怎好随先生颠沛流离呢?且先生所往来者不过乡野匹夫,及小美人儿长成,所嫁者不过布衣罢了。如此,没得误了小美人儿终身!此位华君公子,家世显赫,仪表堂堂,兼且才华横溢,是为夏国四大公子之首也。其虽数位妾侍,然尽娇贵浮华之流,皆不合其母之意。故其母之愿有一寻常百姓之家女儿为正房儿媳。范先生正头痛不已,却不料先生携女与吾等同船,岂不是有缘千里来相会么!”
“原来如此!”
不足冷冷道。
“先生可是有怀疑么?”
“不敢!”
“先生勿疑,华君公子盛名赫赫,此去夏国一路顺水,先生自可以打听得实。”
“某,即为人父,怎能不为女儿着想!然汝等不过苟且之人,怎入吾金足之目!此事休提!若非一路之上汝等礼仪有加,此番金某定不轻与!”
“哈哈哈!有趣!极是有趣!寒门布衣尔,怎敢如此语吾等贵人!来呀,于吾打杀了吧!”
哗啦啦几声刀剑出鞘之声响,数位壮汉围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