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半载过去,一日,风儿正坐地修炼。便急急过去道:
“史家哥哥,可是法阵有法可解么?”
“此阴阳神禁虽非全阵,然威能确然了得!居然禁得阴阳不调,昏晓分割。入得此阵,便如行入另一时空,而阵内天地神能元力早已为大阵所吸纳,几近枯竭,阵外之天地神能元力又源源不绝滋养大阵,故破解甚难。然恰恰某家解得封神禁大阵,又补得封神禁真言法咒符文存世,几乎洞悉封神禁之全阵。”
“史家哥哥,莫非是想以阵破阵么?”
“然也!除此而外,此阵虽所布不全,却亦然无可破解也。”
于是不足便于法袋中将出仙材法料若干,一件件炼制法盘,阵旗为用,又半载,轰隆隆一声巨响罢,不足与风儿身外大阵消失,眼前景物亦是大变。更复巨木参天,林间阴暗无可辩物!那大阵所布设处一颗王木几近十数丈之粗细,百丈之高,其间有一座树洞中空,丈许大小,不足入得洞中,惊得目瞪口呆。
“风儿,风儿,此物便是蚁穴转移大阵么?”
其身后风欲静行来道:
“却然乃是此物。然......?”
“风儿可有不妥?”
“史家哥哥,此阵如是大小,哪里能转送得数百万里之遥耶?”
“也是!某观此阵,最多传送千余里罢了。然此地禁得阴阳,却然守护一座小小蚁穴转移大阵。到底为何?”
“史家哥哥,或许此阵乃是与何秘地相连也不定?”
“嗯。有理!”
不足复思索的半时,忽然笑道:
“既有此阵吾等何不......”
话语未完。忽然一阵天旋地转,复一声脆响,巨木之外天地忽然大变,那阴阳禁居然复现!、
“果然了得!居然布设得一座阴阳轮转法禁大阵!如此生生不息,便是如某家一般破得大阵,亦不过片时而已。”
“史家哥哥,此阵威能似在王木之外,内中却然守护得周全。”
“如此守护,此间通往之所必不同寻常!或者某家二人需......”
不足话语未完。那风儿便已然将身一扭居身法阵上。不足观此微微然一笑,亦是上了法阵。其法袋中飞出聚能晶石恰恰儿落于那法阵之十数凹槽内。不足将手左右掐了法诀,口中默念咒语,低低儿一声道:
“疾!”
那蚁穴转移大阵忽然毫光大放,渐渐遮蔽了不足二人之身影,只是倏忽之间,一声鸣响,宛如激荡其风声鸣响一般,那大阵慢慢儿暗了下来。而其上人影却已然踪迹皆无。
不足二人端立法阵中,随那法阵之毫光淹没法体,周身已是不能移动分毫,便是感知已然无踪。哪里还知道到底何事发生!只是将眼一睁,人却已然端立于一座巨型地穴之中央。地穴几近千丈方圆,幽暗中稍有淡淡蓝色之光闪烁。便是借了此等光芒。不足二人才瞧得清楚。
“史家哥哥,原来此法阵是建在这般一根石松上!怪不得初显之时还以为乃是漂浮于地穴之中央呢!”
“嗯。便是如是这般已然十分之了不起。风儿不懂法阵之道,哪里知道布设一座法阵之艰也!如是蚁穴转移法阵之精巧严密。便是有一丝一毫之偏差,其谬便可在千里也!”
“史家哥哥,风儿只是自创轮回,遗忘了些许事儿罢了,如记忆恢复,便可助哥哥一臂之力也。”
“呵呵呵,风儿不急,慢慢来。”
“史家哥哥,此间神能元力浓郁,或有灵药之类,不如吾二人下去寻觅一番。”
“善。”
于是不足会同风儿驾了云头,直落洞穴底部。那洞穴底部居然干干净净无有一物!
“真是晦气!史家哥哥,汝道此地如斯隐秘,便是连颗药草都无有半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泼了大阵,哪知却空欢喜一场。”
“呵呵,风儿,某家习得阴阳禁大阵,便是一喜,哪里会是空欢喜呢!”
二人左右查视得仔细,见无可发现,便重上法阵,投放聚能晶石。仍是如先时一般,只一声鸣响,便传了出去。只是此番连眩晕都未有,二人便已然立于一座法阵上。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