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元节,那老大人姗姗来迟,归后院中。
后院非是院落,倒似是一座大城,方圆万里之阔,城分三层。地底一层,密室、囚牢、贱修院俱在其中。地上一层,大为仙修之众,凡俗相随,有仙家集市、民居楼阁、酒店、茶肆、客栈、药坊、器坊、丹坊之属,热闹几近凡间。天上一层,则为仙家之居所,有大禁法封闭,等闲不得入内。
其时,那玉长老静立一座玉阁之外,等待其老大人召见。不一时,又有数十仙修驾到,彼等尽皆一破灵仙之修为,唯那玉长老二破天仙初境,修为惊人。彼等围聚此地,无有声息,唯做两团,显见彼等为家族中两派也。
半日后,那阁门大开,一童子行出,望了诸人道:
“老大人口谕,宣玉长老一如觐见。”
“是!”
那玉长老面目淡然,抬步而入。户外数修观其不忿,一修悄然道:
“怎得不是大哥先去呢?哼!了不起么?”
“三弟住口,莫要胡言乱语。”
“是,大哥。”
又半个时辰,那童子复开口道:
“老大人口谕,着九长老玉三省觐见。”
“是!”
那玉三省低眉道一声,而后步入阁中。
待其外间之十余修等得几不耐烦时,那二修方归。二人亦不言语,只是迈开步子,一步深入空中,霎时身影消失跃然而隐去。
“诸位去吧。老大人倦了。”
那一众大有不忿,然只是面目略显颜色,便自纷纷驾了云头,追寻自家之主上而去。
“大人,难道那詹氏家之斗士果真有半步一破之修为么?”
中院玉长老之居处,此时众相随之高阶已返,室中独留那女官。其方才不得发问,已然气闷,此时众修散去,便急急发问道。
“唉。绝然如是也!”
“那吾等之斗士大公子有无相争获胜之一线可能?”
“难!”
“据说九长老麾下有能人亦是训出了一介斗士奇人。彼又如何?”
“其斗技搏杀远较大公子不如,唯心肠歹毒尔!”
“如此说来,吾家月山将易主也!”
那女官颓然道。
“大人,苏仙子慧应诏候听。”
便此时。那门外一女官道。
“宣!”
“是!”
不一时。那苏慧步入。未待其行礼,玉长老便自开言道:
“近些时那大公子之搏杀技艺进展如何?”
“已然投去数十个十阶妖兽,其单取搏杀时。皆不能敌。然可以支撑得半日之久矣!”
“不够!远远不够!那詹氏家族之斗士已然可以重创十阶妖兽矣!”
“啊也!此斗士岂非已然灵仙之境界!”
“虽不及一破灵仙,然相距据说亦是不远。”
“大人,那大公子似乎缺些血性!”
那苏慧低声道,忐忑之态,一目了然。
“苏慧,汝亦不必自责!想来此大公子之心性也,非短时可以改过!”
“大人,以属下之经验,斗士之勇气可以激发!不过其修特殊,寻常手段怕是其效甚微,不如许以自由之身可呼?”
那苏慧此语罢,面上都似失色。
“大胆苏慧......”
那玉长老一挥手将那女官打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