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呼呼的吹着,仿佛自开天辟地以来就没有停过的鹅毛大雪依旧不断的洒落着。山林间布起雪幔。周围的尖峰,像冰山一样,在黑色的天空底版边上,划刻成锯齿形。过膝的雪层,填满了沟谷,铺遮了岭颠,掩饰了战壕,换来了一幅幽静悦目的图画,但是这图画随即被西伯利亚涌来的狂风撕毁了。它冲锋似的怒吼,蛮横的掀起了雪幔,飞扑着树林,沟壑……在色楞金斯克靠近贝加尔湖的一个僻静的山谷中,人们用粗大的原木搭了一个又一个的木屋,这些不大的木屋像是被人故意似地随意镶嵌在山谷中似地,很自然的形成了一个村庄,虽然天色已经大亮,但是还是没有人出来走动,看起来这一切显得是那么的宁静,用后世的说法就是恩很和谐!
这个村庄是西伯利亚众多军属村中的一个,通俗的说就是专门供随军家属住的地方。这些村子里都是年轻的女性居多,而且大多数都是俄罗斯妇女,华夏妇女的只占很少一部分。
随着华夏影响力在西伯利亚的逐渐加深,西伯利亚的俄罗斯女人和华夏男人接触也是越来越多,加之华夏迁往西伯利亚移民和驻军的增多,双方通婚的情况也显得普遍起来。
不少在西伯利亚的华夏军人都找了个金发碧眼的俄罗斯女人,而俄罗斯女人在和华夏男人接触多了之后也渐渐发现了华夏男人的优点。好吧,用驻西伯利亚边防军中士刘国栋的媳妇斯蒂亚娜的原话来说,就是华夏男人虽然身上的肌肉貌似没有俄罗斯男人发达,普遍的个头也不如那些身高一米九甚至两米多的俄罗斯**高,但是我们嫁给男人是过日子,又不是为了参加搏击比赛,找丈夫要那么高大干嘛,要是为了找高大而找男人你不如去找一头北极熊结婚好了,它们那重达近一吨的体重保证让你爽歪歪。
相对而言俄罗斯的男人表面上会做一些浪漫的事情,例如送你一束花,说些非常好听的话,但他们酗酒成风,不进厨房,不做家务,脾气暴躁,酒后打老婆这是他们的通病。在俄罗斯的女人心中,华夏的男人不酗酒(与喝酒是完全不一样的概念),主动操持家务,性情温和,家庭观念强,这些华夏男人的优点都是俄罗斯男人所不具备的。因此,现在在西伯利亚找个华夏人人做丈夫的观念可是很流行的。
刘国栋睁开了眼睛,伸了伸昨晚因为太用功还有些发酸的腰,把手伸出了温暖的被窝,轻轻的把还伏在自己怀里的斯蒂亚娜缓缓的放在了一边,悄悄的起床穿衣服。只是他没有发觉的是在他的身后有一道温柔的目光在注视着他。
仿佛察觉到了什么,刘国栋转身看到了妻子正睁开眼睛温柔的看着自己。其实从丈夫起身的时候斯蒂亚娜就醒了,他知道丈夫又要回部队了,虽然很舍不得丈夫走,但是她还是很贤惠的从温暖的被窝里起来穿戴好后帮丈夫整理好了背包。她知道,下次再见丈夫的时候要下个月以后了。刘国栋所在的哨所虽然离家属村不过五十公里,但是要一个月才能回家一趟,每次只能待一个星期,虽然如此斯蒂亚娜已经很满足了。
自从一年多前刘国栋把斯蒂亚娜从苏俄残暴的征粮队的手中把她救出来后斯蒂亚娜就认定了这个男人,直至半年前嫁给了她。自从嫁给了刘国栋后斯蒂亚娜才察觉到比她先一步嫁过来的俄罗斯的姐妹们说的话确实很正确。华夏男人确实很顾家,就象他的丈夫刘国栋就炒了一手好菜,每次回来都会给斯蒂亚娜做好吃的,还托关系把她的弟弟送到了赤塔念书,斯蒂亚娜觉得自己这辈子能找到这样一个丈夫已经很满足了,有了一个不酗酒、不打老婆,还顾家的男人这辈子还有什么好遗憾的呢。
但是最近一段时间从西面过来的苏俄游击队活动频繁了很多,斯蒂亚常听说附近的哨所常常遭到游击队的袭击,伤亡了一些人,这让斯蒂亚娜很是担心丈夫安全。
默默的帮丈夫把所有的武器都带上,细心的检查好丈夫的子弹带和枪支刺刀等物,斯蒂亚娜知道在外面这些东西就是丈夫的第二条生命。
检查好武器弹药后斯蒂亚娜使劲抱住了丈夫,热情的香吻雨点般落在了刘国栋的脸上。现在的刘国栋已经熟悉了自家妻子那俄罗斯式的热情,不像半年前那样亲个嘴还会脸红了。
穿戴好衣服和装备的刘国栋和妻子合力使劲推开了大门,厚厚的积雪已经把门口给堵住了,要是不用力还真打不开。
门一打开一股刺骨的寒风就吹了进来,让人唯一的感觉就是真冷!空气仿佛都凝固了!鼻子眉毛睫毛头耳朵一瞬间全冻上了。整个身体都好像被冻的缩缩了一样。刘国栋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奶奶的,这种零下四十多度的低温还真不是人过的日子。连忙把口袋里的针织帽取出来套在头上,套头式的针织帽可以护住整个脑袋只露出一双眼随后又脱下了钢盔上的风帽总算感觉不再像先前那么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