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一根树枝走到停在屋前的威利斯四轮驱动吉普车前,使劲扫着车顶上的积雪,这辆车在这里已经停了一个星期了,要重新启动起来还要费一番手脚。
走到屋子旁边的角落里抓起了两大把干草,从口袋里掏出了打火机使劲的划了两下,黄色的打火石里闪出了一道火花把灯芯点燃,打火机闪出了幽蓝色的火苗。把干草点着后刘国栋抓着燃烧的干草来到了屋前的吉普车,打开了盖子用干草烘烤着水箱和油管。
这辆吉普车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启动过,水箱和各条油管里的**早已被冻得比石头还硬,要是不用火烘烤一下就鲁莽启动的话缸体就会象西瓜爆开一样“啪”一声直接爆裂开来。
刘国栋把油路、水箱等各个部件都烘烤了个遍,足足忙活了半个小时才跳上车发动了引擎。
“哄哄哄”一阵低沉轰鸣声和黑色的尾气从车尾的排气管里冒了出来,刘国栋把车窗关紧,又把车里的暖气开到了最大这才感觉到少尉暖和了些。,虽然知道妻子不会听自己的,但他冲着还倚在门口痴痴看着自己的斯蒂亚娜挥了挥手示意她赶紧进屋。右脚一踩油门,吉普车开始向前驶去
风卷着雪花,狂暴地扫荡着山野、村庄,摇撼着古树的驱干。卷着地上的积雪大把大把的扬起来向空中撒去,把冷森森的雪花四处砸在光秃秃的树梢上,怪声地怒吼着、咆哮着。
威利斯四轮驱动吉普艰难的在路面上行走着,由于车轮上安装了防滑链,车子的速度并不快只是十五六公里的时速缓慢向前开着。雪越来越大了,虽然刮雨器使劲的摆动着,但是前面的视线还是很模糊。最后刘国栋打开了防雾灯情况才算好了点。
橘黄色的灯光扫在道路上,厚厚的积雪使得车子有些左右打摆,刘国栋聚精会神的开着车向驻地赶去,毕竟一个人在荒无人烟冰天雪地的原野上赶路可不是什么令人感到愉快的事情。而且这些日子随着苏俄政府在贝加尔湖附近的持续增兵,苏俄的游击队活动得也越发频繁了。
车子开了两个多小时,现在离哨所已经只有三四公里了,刘国栋摸了摸放在副驾驶座位上的几包食物和烈酒,一想到哨所里那几个酒鬼看到这几瓶烈酒时的表情嘴角就不由露出了会心的笑意。来到这里近两年时间了,刘国栋也从一个滴酒不沾的人变成了一个一斤烈酒下肚也面不改色的“酒桶”,不是刘国栋要喝,实在是生活在这种鬼地方你要是不会喝酒的话是很容易被冻死的。
突然间,“砰”的一声枪响透了风雪和车窗传进了刘国栋的耳朵里,从远处传来的枪声虽然不大,但是听在刘国栋的耳朵里却象惊雷那么惊心,因为刘国栋听出来刚才那声枪响是苏俄人的制式枪支莫辛甘纳步枪的声音,而枪声正是从自己哨所的方向传来的。
刘国栋立刻关了车灯,减小了油门车子缓缓地向前开着,枪声还在不停的传来,车子又开了十多分钟离哨所半里地左右,听到枪声越来越响后刘国栋停下了车子把档位挂到空挡把油门松到了最低,让发动机保持着最低俗的运转,否则要是发动机一旦停止运转超过半个小时以后想要再次启动可就很难了。
抓起子弹带和背包,刘国栋打开车门后就往哨所的方向狂奔,如果他估计得不错的话肯定是苏俄的游击队又在袭扰哨所了,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管赶到哨所帮助自己的战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