俪奴走去开门离开,门外的令狐婉儿走入,走近轻语:“妹妹未有心结就好。”
小雪轻语:“我的亲人流亡,家族不存,孤零零的没人管,我还是被卖的女人,只属于老爷,故此没什么牵绊心结,这一次谢谢姐姐。”
“妹妹不怨就好。”令狐婉儿轻语。
“我是真心感谢姐姐,若非姐姐明察,俪奴怎能脱离苦海。”小雪语气真诚道。
令狐婉儿点头,问道:“关于俪奴,妹妹打算带走吗?”
小雪轻语:“没想带走,就是过来看一下,经历过苦难的我,认为幸福活着才是人生真谛,俪奴的人生,我的人生,自由自在就好。”
令狐婉儿点头,小雪又道:“姐姐,临来三夫人吩咐传话,再敢胡作非为,滚回去禁足。”
令狐婉儿娇容惊变,惊惶询问:“妹妹,三夫人生气啦?”
小雪正容道:“姐姐与我都是妾的地位,本分踏踏实实的做事即可,姐姐的行事触动了三夫人逆鳞,换成我牵线美奴讨好老爷,一样会被三夫人仇视。”
令狐婉儿苦笑,轻语:“这一次,我知错。”
小雪轻语:“姐姐的心思我能理解,无非是太过在意洱海权柄,我有段时日,也是担忧失去渝州掌印的权力,姐姐可还记得我去往阆州,久久不归吗?那是以退为进的心思作祟,希望见到老爷邀宠。”
令狐婉儿点头,柔和道:“妹妹与我推心置腹,我感激,其实我非是贪图洱海权柄,我知足文竹成为银生侯府领主,我是害怕,老爷换了别人主事,造成南诏得而复失。”
小雪点头,笑语:“下次不要再触怒三夫人才好,否则我不适合来,三夫人也能命令庄儿姐姐和琴儿姐姐替代。”
“不敢啦。”令狐婉儿叹道,继而又道:“妹妹主事多年,也适合来到这里。”
小雪摇头笑语:“免了吧,我宁可跑去广州。”
令狐婉儿轻语:“我是说,妹妹来了这里主事,我辅佐,心理上能够安然,三夫人非常的信任妹妹。”
小雪摇头,笑语:“姐姐先忙,俪奴还得为我梳头。”
令狐婉儿点头转身离开,俪奴进来,奴婢们抬进汤桶,倒水。
小雪伸手试过水温,解衣入浴,舒服的闭上眼睛,这一路走的辛苦,主要害怕蛮族攻击。
俪奴走近汤桶,轻语:“小主。”
小雪轻嗯,回应:“梳头吧。”
俪奴取角梳子,梳理小雪秀发。
小雪轻语:“那一年我九岁,你没有为我梳头告别。”
俪奴低语:“奴当年受不了离别。”
小雪轻语:“我恨过你,更恨父亲,后来懂了,我没想到,你也被卖了。”
俪奴低语:“乱世无法无天,卖了我们,都能求得活下去的机会。”
小雪轻语:“过去的事情,我们都不要说,我们有了幸福新生,心里亲切就成,看到书信,我心欢喜,若是其他人,我不会欢喜。”
“嗯,小主,奴的过去,已然死啦。”俪奴轻语。
小雪点头,美靥平静的闭上秀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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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小雪睁开眼睛,温柔问道:“俪奴,听说你曾经是南诏皇后的女奴。”
俪奴回答:“依据郡王的恩典,奴依然是皇后的女奴,归属郡君大人听用。”
小雪问道:“南诏皇后虐待你吗?”
俪奴回答:“说不上虐待,皇后很少责打奴的身子。”
小雪温柔道:“她管不得你啦,毋须隐瞒。”
俪奴犹豫一下,轻语:“奴落在人贩子手中,已然驯服的犹如一只白兔,奴属于皮毛雪白的高贵雌兔,温顺不会挨罚。”
小雪温柔道:“听的出,你经历过非人折磨。”
俪奴轻语:“人贩子绑了奴的双手,嘴里勒上木球,关进只能曲蹲的站笼,眼睛喷上辣水,奴痛苦的求死不能。”
小雪点头,俪奴轻语:“奴受不了的暂且屈服,与七八个女奴摆在一起售卖,买主们挑剔的摆弄,奴羞耻的求死不能。”
小雪点头,俪奴轻语:“有的买主拿钱试货,奴屈辱的接客,心思日渐麻木,有了身孕,逆来顺受的习惯,求死的念头,渐渐变成想要活着。”
小雪轻语:“我比你幸运,转卖给了泸州刺史家宅,成为服侍夫人的小奴婢,后来泸州刺史换人,卸任的泸州刺史,送奴给了新刺史讨好,新刺史又送奴给了老爷。”
俪奴轻嗯点头,小雪轻语:“你要实话实说,南诏皇后的秉性,我好回禀三夫人。”
俪奴轻语:“皇后的秉性就是贵族小姐,说不上善良,但也不恶毒,成为南诏皇后,有段时间郁郁寡欢,后来接受了现实,循规蹈矩的生活。”
小雪问道:“南诏皇后的权欲心重吗?我是说热衷于争权吗?”
俪奴回答:“南诏皇帝形同傀儡,宫里没什么权力值得争夺,基本各自拥有的私奴。
皇宫八百女卫,皇后依据制度掌管二百宿卫,皇帝的亲卫归属近臣统领,否则近臣或许不敢刺死南诏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