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代表着希望,当然它有可能会是荒谬的,但是不应该让你感到绝望才对。”
柏润之觉得自己应当是和沈靖渊讨论到某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上,只不过因为对方没有把话说清楚说明白,所以他也有些稀里糊涂的。
对于他的敏锐,沈靖渊向来都是十分欣赏的。与聪明人对话,可以不用说的太过明白,他就能够接过话茬,不用人费劲心思揣着明白装糊涂。
“变化也有可能是坏的变化,而且还是那种坏得彻底的变化。”
见他一脸无奈,柏润之还是没有搞明白他到底具体是在指什么问题。
“你是世子,将来就是定国公,连你都觉得束手无策的事情,那必然是已经上升到国家的高度了。可是这又摆明了是牵涉到小丫头的,难道是她的身份有问题?她该不会是,沧海遗珠?”
柏润之鼓眼,为自己突如其来的想象吓了一跳。
沈靖渊哭笑不得,“怎么可能?她是正宗的颜家人。”
“说的也是,那位长居京城,一辈子都没有到过南边,怎么可能会有这么一桩……”
见沈靖渊脸色不太好,以为他是避讳所以不悦,柏润之识趣地跳过。
“详细说说看,没准我能够想到什么好点子帮一帮你。”
沈靖渊摇头。
颜舜华来的时候他不知道,她要回去了,他大概也还是会不知道的。
就连她本人都是身不由己,何况是他这个土生土长压根就不可能真的离开沈家的大庆人。
按照她的推测,她当初之所以会被拉到这个时空来,是因为某段时间她对自己的时空缺乏归属感。
父母俱在,但是却并不在一起生活,很早之前就让她感到形单影只。
朋友虽好,却非家人,不可能会在家里依依不舍的目送着她出门,也殷殷切切的等候着她回来。
工作虽有趣,但她却并不缺乏金钱,用不着卖命干活,她更不是事业心重的人,想要在工作上闯出一番天地,获得无上的荣誉与成就感。
世界虽大,却因为某种缘故,她失去了那个原本可以一路同行的人。失恋让她感到痛苦,却不曾让她绝望到寻死,可是有很长一段时间也的确影响了她的生活,让她觉得每一个角落都有光,却也从不缺乏浓重的阴影。
能依靠的人不能依靠,能玩耍的人不能时刻一块玩耍,能让她心有所属的人转瞬离开消失,如此,再美的风景,也无心欣赏,再好走的路,也龋龋独行。
颜舜华能够来到大庆就已经是一种奇迹了,将来突然之间被命运之手给拉回到原来的时空去,大概也只能够再次说是一种奇迹,他们谁也干涉不了的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