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正史还是野史,从来都是男人们在说话,说着他们感兴趣的话题,包括对女人们的品头论足。又有几个女人的声音真正地在史书里面被如实地记录下来了呢?又有几个女人评论男人的真知灼见或者有失偏颇的话语被广为传诵,甚至流传到了百年千年之后,就像男人们对女人们进行评论的那样习以为常?
我们生下来的那一天开始就生活在男人们构建的世界里,在这样的社会,男人主掌着一切,所以男人习惯了发号施令,所以男人的衡量标准就是这个世间的衡量标准,男人的喜好就是家庭的喜好,就是国家的喜好。
男人总是命令着女人们该如何做,哪怕脸上带着温柔的笑,语气更是谦和的平易近人的,行为上却习惯了告诉她们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而不是询问着她们需要什么东西来发展自己的天性,需要什么帮助来挖掘她们的潜能,认真地聆听着她们按照自身的天性所判断出来的结果,了解她们是怎么看待事情的,她们认为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颜舜华一口气说了很多很多,待发现其他三人都瞠目结舌地看着她,才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梁。
“娘哎喂,以后可别再说我什么颜家村最能言会道的泼辣小姑娘了,这个头衔其实应该由小丫来戴才对啊,这才名副其实。啊,娘您干嘛又砸我?”
颜二丫的喃喃自语被一个飞来的抱枕打断了。
“乱说些什么?你妹妹不过是私底下这样说说,什么时候像你一样在人前也不正经?”
颜柳氏护女心切,一时之间倒是忘记了说那话的人也是自己的女儿,颜二丫这一回着实是瞪起眼来。
“娘,我怎么就成不正经的人了?我好歹也是您跟爹的女儿好吗?我要是不正经,那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颜盛国喝了一口茶算是压惊,没有理会开始互相飞眼刀子的母女俩,只对颜舜华道,“这些话就私底下说说,可不能传到外头去,也别跟别的人提起来。实在憋得受不了,就跟致远私底下谈谈,切记不能够在人前提起来。”
颜舜华咳了咳,“爹,娘,还有二姐,那什么,只是有感而发,我又不是真的会怎么样。我也不向往做什么不让须眉的巾帼英雄,你们看,我一直都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头,别说出去惹事了,恨不得躲着麻烦走。这样的话,是绝对不会到公开的场合去说的。”
颜盛国又强调道,“私底下也不能随便跟人说。我和你娘都是守得住话的人,致远也守得住秘密,但你怎么当着你二姐的面说这些?她有心守口如瓶,但更多时候都大大咧咧的,做些没头脑的事,下不为例。”
颜二丫恨不得也飞给眼刀子给父亲,“爹,您真的是我亲爹吗?娘这样说,您也这样说,还让不让女儿活了?”
颜舜华歉意地对颜二丫笑了笑,乖乖地应了一声好,表示一定会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