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鹃不等对方说完,开始找借口扣人家一文钱。
对方也是个老实人,憋屈地接过钱,头也不会地走了,五个招来的人则是更加了解这个女东家的吝啬达到何种程,居然了,连个抗活的人也欺负。
“动作快点,别弄的到处是灰,别看是你们打扫,我们还要在这里吃饭呢,一个个毛病。”
王鹃的话锋一转,又对着五个人开炮了,五个人忍了,小心地把东西拿进去,没敢把捆绳打开,得等着东家吃完饭才行,一回到刚才的位置打算吃饭,却眼睛看着王鹃,想坐不敢坐。
“看我作什么?吃饭你们还不消停点?去,往旁边坐,咦?饼,石头,你给他们吃饼?你,算了算了,今天你也累了,再做别的身体也吃不消,便宜他们了,明天开始,让他们自己抽出个人来做他们自己的东西,他们做,用什么得我说的算。”
王鹃又说了一番话,这才坐在张小宝的对面吃东西,还不忘瞪张小
宝一眼,那意思是,你出的主意,坏人全让我做了,满意了。
张小宝向王鹃挤挤眼睛,拿起烫好的酒,倒进小盅里,推到王鹃的面前,示意对方喝。
有外人在,张小宝和王鹃不会聊其他的事情说的全是店中琐碎的情况,什么筷子旧了,当初买下店的时候应该把筷子钱留出来,什么桌子tui儿有个短了点,得找东西垫垫这样的话。
五个招来的人反而觉得很正常,却不知道,说店中琐事的人,如果换一个环境,变了身份这个时间研究的是大唐的政治、军事、经济、人文等等事情的走向。
而现在却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无论怎么看,都是一对儿开夫妻店的人,男东家还有点跑媳fu,当媳fu的人很会算计,男东家则是老实、
憨厚,并且做了一手好饭菜。
等着吃完了,张小宝和王鹃自然是到后面去洗澡,五个招来的伙计则是没有这个待遇他们可不敢挤过去,只好随便地洗洗脸牙都不敢刷,今天只能对付了。
当天晚上,王鹃和张小宝躺在chuáng上,虽然杭州这个月份已经很热了,他俩却不喜欢谁凉席主要是没有好凉席,平常的凉席铺在下面,睡上去身上有压出来的印儿。
张小宝不嫌热地一条胳膊垫在王鹃的脑袋下面,控制着呼吸,仔细听动静,王鹃也是在听。
过了一会儿,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张小宝说道:“居然是五个,看他们的眼神就看出来了,你那么做要是还能忍,必然有所图,而且刚才我看到他们吃东西的动作,装的不像,唯一有一个像一点的,却还是我们家的太让我失望了。
你知道,有的时候没有对手也是寂寞滴,我现在终于体会到啥叫高处好冷的意境,很有道理嘛正常情况下。”
“正常情况高每上升一千米,温下降六还高处,再高你就飞到大气层外面去了,说是高处,其实也可以说是地球在你脑袋上面,看你的身体姿态如何了。
要不是家中的情报系统查不出来,我们何必费这个劲?哎!对方也不白给呀,居然逼着你亲自出手了,他们应该感到自豪。”
王鹃接过张小宝的话说起来。
她跟着张小宝出来的目的很简单,一个是造成京城对方的人警惕,并且改变在京城搞破坏的想法,哪怕是降低这个危险也行。
另一个就是让杭州这里对方的人认为杭州暂时空虚,他们看出来了,对方一直把他们当成真正的对手。
此两点有了,第三点则是创造机会,自己开店,然后让美食进到王琚的家中,被李隆基等人重视,从而让家中到小店买东西。
自己两个人累是累,却绝对没有说是累到表现出来的那种程,现在这根本不算什么,即使再累几倍两个人也能承受。
晚上睡觉休息的时候,两个人都能快速地进入到深睡眠状态,通过一种长时间的锻炼习惯跟心理暗示调节来做到的。
像她自己这样的,本来就是个天才,而且还有家中的势力在,接受的训练全是专业xing最强的,要说她自己那时的霸王huā训练,最基本的根本不是什么搏击和格斗以及枪械。
她那是最基本的是化装、营养吸收和睡眠,射击和格斗是下一个层次的,霸王huā的选拔也不是看一个人是否努力,而是在淘汰的时候就包括了天分。
而小宝的天赋,那更不需要说了,前期的学习很训练都是打部分基础,到后面有钱的时候,找人学来的才是更厉害的。
自己两个人就是这栏,熬不住的原因是让别人感觉到正常。
然后招工,那么自然的,如果对方在杭州有势力,并且还够聪明的话,一定会想办法进到卤味店中,因为店里可以向王琚家送东西,这点才最为关键。
从今天招来的人看,成功了,对方的野心不小,而且也有人在杭州,果然来人,唯一想不到的是,一下子来了五个,全是那种不为了工钱,只为了某种目的的人。
甚至是连自己家的情报组织也来人了,派了一个人过来,算是还不错,知道这里的关键xing,只不过对方没认出自己两个人而已。
自己两个人能认出来他来,很简单,只要这个情报人员的本事还没有达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就永远也摆脱不了身上训练时候留下的痕迹,每一个培训系统,都有自己的培训方法,所以这种培训的理念,会直接反映在受培者的身上。
当然,对方也认不出自己两个人,他不是每天陪在自己二人身边的内院,还远远达不到那种特殊的身体磁场反应。
为什么说有的夫妻在一起时间长了,能够在对方一个眼神,一个动作,甚至是对方什么都不做的情况下,知道对方想什么,除了习惯之外,就是适应了彼此的磁场bo动。
当初还以为张小宝的小题大做,用出来的计策也不会有什么效果,不曾想,还真的钓到鱼了。
想到此处,王鹃又对着张小宝说道:“要是说起骗人,你确实厉害。你怎么知道他们回上钩?“我哪知道?骗人也没有分之的把握,从来没有。一计不成,可以再生一计嘛,只要对方有yu望,那就可以利用,说实话,我都做好了失败的打算了,比起以前骗官员还没信心。”
张小宝一边听着那里的动静,一边跟王鹃说道。
王鹃不跟着张小宝的话题走,她知道张小宝在埋汰那时的官员,当然,也不怪张小宝埋汰,那时的官员也实在是有点过分。
过分到了明明姓全知道了,他官员自己也同样知道,事情做错了,而且当中有不少的见不得光的行为”让人给暴光了,可官员做的是什么呢?就是瞪着眼睛说瞎话。
有错没?有,别人知道不?全世界都知道了,我自己也知道,但我就是不承认,你能把我如何?我就是不要脸了,我就是恬不知耻了,我就是披着一张人皮不做人事,我就是不顾任何的伦理〖道〗德,你们姓也只能看着,白瞪眼。
我是官员,我就要通过我的行为来告诉你们。你们掌握了多少证据没有用,你们永远不要想着通过什么舆论来限制我,或者是威胁我,我要让你们逐渐地知道这个国家的现实程,让你们认可我这种行为,我说我没做过,我就没做过,哪怕事实如此,全世界都知道了。
但即使这样,王鹃也不想听,因为她也麻木了,反正都那样了,你张小宝怎么说也改变不了,说出来还让人闹心,何必呢,看样子那些官员的目的达到了。
转话题。
判…宝,我也看出来了,五个人,全是抱着别的目的过来的,但是,一个人是我们的,另外四个人居然分成了三拨,一拨两个人,另外两拨各一个人,你说哪个是哪个?”
“哪个是哪个我也不清楚,我就知道那个势力绝对是派人进来了,至于是哪一部分,那还要再观察,不是两个人的,那就是一个人的。”
张小宝也跟说绕口令一样地说道。
“用你说?一个小店而已,居然来了四个势力的人,好玩了,既然是这样,咱们应该让另外四个人好好享受一下,咱们自己的人要照顾照顾,地方你也要寻一个。”
王鹃笑了一下说道,一共五个人,有一个是张王两家情报部门的,另外四个分属三个不同的势力,或者说是组织,由此看来,杭州也是风云际会了。
当然,四个势力也无所谓,但自己的那个人得帮帮他,让他能够能轻松一点,但不能马上表明身份,得在关键的时刻才行。
张小宝听了王鹃的话胳膊动了动,把王鹃的脑袋又垫起来一些,地方确实要寻一个。
现在让五个人住在前面店中,不仅仅自己两个人做事情不方便,五个人同样不方便,考虑了下周围的房屋布局,张小宝说道:“咱们卤味店后面隔了一条窄街,斜着那里有个院子。
那天买这个房子的时候,那家不是也有往外租卖的纸么,看看卖出去没?没卖出去咱先租下来,我多买点大缸什么的,多做点小菜咸菜,好好做,无论是卖,还是走的时候带着都行。
还有得专门准备一部分食材,既然卷饼送进去了,想是我妈也能尝尝,咱得给咱们两个的妈做点东西吃,眼看着在身边,还不照顾一下的话,也说不过去。
到时候把他们五个人安排到那里去睡觉,他们自己相互之间争斗着玩去,咱们的那个人咱帮帮他,让他好受些。”
“租房子?为什么不买下来?哦,对,咱们是没有钱的人,真接买让人怀疑,租还可以,那院子我看了,前后各有个院子,前院大点,有个三十来平,后院也有十六、七平,子间房子,行,明天早
王鹃把头向着张小宝的身上靠了靠,闭起眼睛,张小宝也不再继续听着外面的动静,同样睡去。
他们两个睡了,外面的五个人则是睡不着。
五牟人。四张大桌子,拼成了两个人能睡的地方,其他三个人自然要睡在地上,为了能够睡在地上,五个人还“竞争,过一番。
主要是睡在下面,可以与另外两个人一起,相互之间说点声音小的话,能够增进交流,机会难得,因为最后的时候还要有一个人离开,人家只说了,招四个,现在是五个人。
谁都不想离开,哪怕是已经混进来两个人的那个组织也一样,两个人也不觉得多,若是五个人全是才好呢,多一个人便多一个帮手。
其化三个人更不用说了,最后那两四张桌子并在了一起,睡在桌子上的两个人也离近了,这下问题才得到了解决。
五个人还各自说了年龄,排出了大小,姓,居然有四个是张,一个是王,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似乎这两个姓给人的感觉更大众。
唯一一个姓王的还是张王两家的情报人员,他真的姓王,跟主家姓,至于另外四个是否真的姓张,他也没心思去管。
因为有两个人的那个在,他竞争的时候没争过人家,就被挤到了桌子上,跟着人家另一个人一起。
第一天到来,睡觉的时间自然不会浪费了,下面的三个人躺在那里小声说着话。
张王两家的这个情报人员叫王刚,他绝对是真名,不需要作假,这个名字太普通了,很多人都会起,就跟王鹃的名字一样。
他向旁边的自己说是叫张有说道:“三弟,我觉得,别看是店小,东西确实不错,晚上的时候我吃的卤肉,现在又觉得饿了,没少吃,只那饼我就吃了三张,你说呢?”
张有脸朝上,听到王刚说话,做出点头的动作,也不嫌脖子疼,回应道:“是,是,我觉得也是,二哥,你家是哪的?听口音不像本地人。”
“不是本地人,是河南到那里的,离杭州可远着呢,三弟,你觉得女东家怎样?”王刚回答一句,又问。
张有做出了一副想的样子,随后说道:“ting好的,我见过很多这样的人,其实并不坏。”
他可不敢说坏话,现在可是五个人,万一被人给背后说出去,下面的人可是听到了,有三个人一说,自己哪怕还有个帮忙的会很麻烦。
说完这句,他又向着王刚问道:“你家在河南道,为什么到杭州了?”
“说来话长了,哎~!三弟,你又是哪的人?听着口音也不像本地的。”王刚见对方不说女东家的坏话,反而问自己,心中警惕起来,认为对方不是那么简单。
“我呀,我是剑南东道,后来逃难到了江南西道,接着又到了这里,有三个年头了,口音却改不过来,你听着才不一样,你来多长时间了?不是刚来?头两个月你那里可不暖和。”
张有是一边跟王刚说话,一边还要听着下面的动静,刚刚问完话,听到下面有人说起用来给钓鱼的人吃的海物卷饼,跟着又说了一句:“也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尝到那个卷饼,别人都说好吃,可惜太贵了,三十文一个,攒点钱不容易,大哥你见过没?”
他口中说的大哥是和他一起的人,但他认为别人不知道,这人说出来的名字是张易。
张易一听对方的话,心中便明了,应该是在桌子上躺着,收获不大,让自己帮忙,于是回道:“我同样不知道,二弟,你在杭州原来住在哪?”
“大哥,你可别提了,我瞎住,凡是能住人的地方我全住,你看,现在我还躺在桌子上,其实大哥你上来正好,你比我们大,睡在桌子上才对,地上可凉,只有个席子,翻潮气,不如换换。”
王刚又是在面对别人问题的时候,一句话轻飘飘地带过,言多必失的道理他怎能不懂,说出一个瞎话,需要更多的瞎话,总容易在不经意间出漏洞。
回答完张易的话,他又对下面一左一右的两个人说:“四弟、五弟,你们也帮我劝劝大哥。”
老四跟老五还没等出声,张易呵呵笑了,说道:“二弟,我才大了你三个月,一点不老,呵呵,二弟,我们不如想想,到时候谁出去送东西,谁留在店中,然后好跟东家说,你先说说,我们听听。”
“要我说呀。”王刚说出四个字,就做出了想事情的样子,
心中则是骂人了,张易太坏了,让自己说,不管自己说什么,想是到时候四个人都会答应,赞同自己说的话。
然后有一个人去跟东家说,让东家按照自己说出来的话安排,而且还会专门提到是自己出的主意,四个人一同附和。
那么后果是什么呢?男东家可能会依旧如先前那般憨厚,点头答应,但女东家估计会认为自己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如何安排难道要听一个伙计的?
接着自己就有很大的可能被赶走,绝对不能说。
“二弟,想好没?”张易催促道。
王刚扭着身,让人看着很别扭,好在有月光照过来,能看到他的大概轮廓,他就摇摇头,说道:“要我说呀到时候等着东家吩咐便是了,东家看人还是很准的,自然是有万全的办法,是不是大哥?要不大哥你说说该咋做。”
“呃~!我嘛,我觉得二弟说的很对,一切听东家的,早睡,明天要早起,可不能耽误了东家的买卖,睡,都睡。”
张易也不敢说出他的想法,但觉得被问了不表示一下,又有些弱势,所以直接说出了睡觉的话,如果其他四个人全睡了,自然体现了他的地位。
张有连忙附和:“大哥说的对,睡觉,说话等有空的,我听大哥的,先睡了。”
说完话,他不出声了,看那意思他已经睡着了,别人最好也别说话打扰他。
其他三个人没办法,各自调整了下姿势,盖上不知道女东家从哪买的,还有一股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味道的毯子,也相继睡去,能不能睡塌实了,那是另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