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朗声一笑,站起身来,群臣全都跟在程越后面出府迎接太子。…≦,张弘范等人没有程越的命令,还是一动不敢动。
真金、姚枢、不忽木等人全数来到,与程越和众大臣在府门见礼。
真金感叹道:“程越,真是今时不同往日,我早该与中书官员一起登门了,你不要见怪。”
程越笑道:“太子来晚了不要紧,最重要的是礼物一定要送得重,其它的臣并不在乎。”
真金哈哈大笑,与程越把臂一起入府。他身为太子,过年时非常忙碌,更没有主动到臣子家中拜会的道理。但他亏欠程越太多,程越又升为诸王,上门道贺并不无妥,是以才率众前来。
刚进王府,真金不由微微叹了一口气。程越知他必定又想起了丁香,道:“太子,家中人手不够,招待不周的话,臣先行致歉。”
真金笑道:“那有什么,我又不是非要人侍候的人。”
一大群人说笑着进到花厅,真金惊奇地看着张弘范等人,道:“我刚才还在想,张弘范那些人哪里去了?原来竟在这里。呵呵,样子也变了,你真是……哈哈。”
程越笑道:“我本以为他们要学我的练兵之法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他们很认真,弄得我骑虎难下,不教都不行。嗯,时间差不多了,全体都有——将头上的茶碗取下来,不准洒出一点!”
众将如蒙大赦,小心翼翼地将茶碗取下,自有一大群武将接过去。
程越又下令道:“稍息——!立正——!解散!”
护军带头。一众大将都跟着学。解散的命令刚下。众将连忙面色发白地上前向真金行礼。就近找椅子坐下,揉着僵硬的脖子,全都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真金走到张弘范面前,笑道:“张大人站了多久?”
张弘范苦笑道:“足足一个时辰。”
真金惊讶地道:“一个时辰?嗬,真了不起!”
程越道:“今天就到这里,明天你们还想学的话,就到肖震那里报到,跟着我的护军一起训练。我只有一个要求。明天你来不来我不管,但来了就不许退出,一定要练到我走为止。”
一众大将立即起身敬礼道:“是!”动作整齐划一,威风凛凛,看起来令人肃然起敬。
阿术吃惊地道:“王爷,他们只站了一个时辰为何就似乎有了些变化?”
程越道:“因为这一个时辰的站姿训练使得他们服从命令和坚忍不拔的意志有了提高,当我的命令下达时,他们自然就会立即遵从,如此方能在战场上如臂使指。”
阿术佩服地道:“王爷练兵之术果真有独到之处,过几日下官也可以来么?”
程越指着奥鲁赤道:“你觉得这个模样行你就来。我还是那句话,要么别来。来了就不许退出,坚持不下去的在我面前不会有位置。”
阿术为难地看着奥鲁赤和唆都的头,摇摇头道:“王爷且让下官想想看。”
程越笑道:“不急,来,我们先入席。”
酒席设在正堂及两侧,众人刚坐下,酒菜便川流不息地端了上来。两侧由仆妇上菜,正堂则是交给宫女们负责。
群臣大感意外,真金笑道:“程越,在皇宫之外用宫女侍奉,你算是开了大元朝的先例。”
程越笑道:“太子驾到,不敢怠慢,全是完泽和囊加真帮忙。”
真金“哦”了一声,道:“囊加真?”
程越点头道:“对,囊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