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儿失踪了!
舒玉大半天没有看到农秋音,以为她又缠着哪个人去玩了,就没有放在心上,直到吃晚饭时,才发觉到事情不对。
盟主、庄伏楼、孟传情和鄢商慈一一出现在大厅,农秋音却不在其中。舒玉奔至几人面前,急切问道:“农儿没和你们在一起吗?”
庄伏楼扭头看向孟传情,“我下午见她时,正和杨兄弟在一起。”
瞧见舒玉将目光投向自己,孟传情便回道:“她下午的确和我们在一起呆过一阵,后来分开就没有再见了。”
“房中没人,也没和你们在一起?”舒玉顿时泻了气,“那她去了哪里?”他慌忙奔出大厅,高声呼唤着“农儿”。
孟传情见舒玉如此着急,便看向韩令风,问道:“盟主,农儿有没有可能是出府了?”
韩令风摇头,“你们是我府上的客人,如果之中有人出去,门护是会通报我的。现在还没有任何人来报,农儿姑娘应该还在府中。”
孟传情点了点头,见他孤身一人,有些奇怪,问道:“怎么不见麦先生和令公子呢?”
韩令风笑道:“他们有些事情,随后就到。”
孟传情心底有些疑惑,农儿失踪,他们正好有事,这么巧吗?
这时,庄伏楼突然开口道:“不止农儿,还有一个人也多时未见。”
众人听后,疑心大起,纷纷赶往劳桑心的房间。刚到门外,舒玉就在身后叫住了他们,“农儿的失踪跟她没关系,我相信她。”
庄伏楼问:“你为什么那么相信她?”
“没有为什么,总之我就是相信她。”
相信她自然是有理由的,劳桑心受他一掌,不死实乃万幸,但重伤却是免不了的。她现在虚弱至极,调息都来不及,又哪有精力和时间管其他的闲事,更甚至是对农儿不利。
舒玉话已出口,众人也不好再去打扰劳桑心,便分散开来,四处寻找农秋音,韩令风也召集府中的下人四处寻找。他走后,舒玉紧紧盯着孟传情,道:“你们在哪里分开的,分开之后又去了哪里?”
孟传情苦笑道:“舒兄,你这是在怀疑我吗?我们和农儿在前庭分开后就去找庄伏楼下棋了。”
舒玉看向庄伏楼。庄伏楼点头道:“杨兄弟的棋艺甚是高超,在下佩服不已。”
舒玉甩头就向前庭走去,孟传情、鄢商慈、庄伏楼三人跟在他身后。走了十几步后,鄢商慈突然扯扯孟传情的衣袖,轻声:“你的房门怎么开了?”原来,几人已走到了孟传情的房门之外。
孟传情愣了愣,道:“是哪个小贼偷东西忘了关门吧。”说笑间,几人已来到房中,瞧见里面的景象,皆被吓了一跳。地上狼藉一片,摔碎的茶杯、果盘,椅子也仰躺在一边,似乎刚刚经历过一场打斗。
“那是什么?”庄伏楼眼尖地发现了椅子底下闪闪发光的东西。
鄢商慈离椅子最近,捡起那东西,放在手中一看,竟是一串手链。蓝白宝石镶嵌在一起,用发丝相连,绝对价值不菲。孟传情瞧着这样罕见的东西出现在自己的房中,有种不祥的预感:看这东西应该是女子佩戴之物,莫不是……
果真,舒玉一看清那物,就从鄢商慈手中夺了过来。仔细看了几眼后,瞪向孟传情,“你还敢说农儿的失踪跟你没关系!这手链是农儿的娘亲留给她的遗物,她一直戴在手上,从不离身,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房中?你究竟把她怎么呢?”
孟传情就是有百张嘴巴,也解释不了,他沉默半晌,道:“也许是她来找过我,在这里碰上什么人,打了一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绝对不会伤害农儿的。”
“哼!她来找你,你会不知道吗?”舒玉已认定是孟传情暗害了农秋音,先前对他的好感已荡然无存,说话的语气明显带了些敌意。
鄢商慈插口道:“舒玉,和农儿分开后,我们就去找庄伏楼了,哪来的机会暗害农儿?”
鄢商慈不是那种矜持淑女,什么“公子”、“少侠”,她是怎么也叫不出口的。在她看来,直接叫名字,反而显得更亲切一些,所以,她也不管庄伏楼是不是比她大,就直接喊上了他的名字。这一点,她倒有着江湖儿女的爽快。
庄伏楼真是正直的可以,一点都不帮孟传情说话,还驳问鄢商慈:“下完棋后的半个时辰,你们又去了哪里?干了什麽?”
鄢商慈不语,孟传情道:“也没去哪里,就是在盟主府最高的地方坐了一会儿。”
“我相信杨少侠。”韩令风这时转了过来,碰巧听到了孟传情的话,便替他说话,“我府上最高的地方是云霄阁,的确有下人看到两位在上面坐了半个时辰。”
孟传情问道:“盟主这么快回来了,可是有了农儿的消息?”
“我府上的大半下人都在后院整修,他们都没有见过农儿姑娘。”
舒玉听后更是失望,却又听盟主道:“不过,在经过偏院时,发现有一个丫环倒在了院墙之下。弄醒她,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两个下人将那丫环搀扶了过来,舒玉迎上前去一看,惊呼道:“是农儿打伤她的!”
众人大感吃惊,纷纷注视着舒玉。舒玉连忙运气为那丫环疗伤,片刻之后,丫环悠悠醒转。在众人急切追问下,她将事情经过缓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