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鞭笞皇帝(2 / 2)

其实不然!

逝者已矣,生者释然。

唯有对生死敬畏,活着的人才会懂得珍惜二字,遗忘虽看上去残忍,却也是对活着的人另一种仁慈。

月漓实在不解,既如此,徐从之后来为何还要做出这么多事?

难道……

他此番是故技重施?

将自己一手建立起来的北武,毁灭给旻兆文看?

想到此,月漓霍然坐正了些,蹙着眉头道:「为逼旻兆文现身,你故意顺水推舟,不惜引北武、东琉、西屿三国之乱,徐从之!你赌的是不是有点大?」

倘或今日不是她来长春殿,换个别的什么人来,也未见得旻兆文能有机会现身。

闻言,徐从之面上笑得一脸莫测:「谁说朕是为逼兆文现身?不过是在等你罢了!」

话音刚落,徐从之一个龙擒爪扑上前,直逼月漓面门。

见状,月漓反手探向矮桌下,扬手将矮桌连带着奏折朝徐从之扔去,转身跳窗而逃。

徐从之变爪为掌,一掌击碎迎面飞来的矮桌,抬眼见着月漓最后一抹身影从窗户逃出,转身朝另一间屋走去,再出来时手里拎着一柄剑,疾步追出门。

因着此处为旻兆文故居,自他身死后,徐从之特意下旨,不许任何人靠近长春殿一步。

往日里,长春殿除了三个洒扫宫女,无人敢靠近,每一回徐从之来时,宫女太监皆跪在殿外候着。

有时一候便是整日。

听见这声动静,宫女太监纷纷伸长了脖子,瞧见月漓破窗而出,下意识惊呼一声,爬起身便往殿外跑。

郑公公见状,忙喊王公公搀着自己,急急忙忙要去找侍卫来救驾。

月漓跳出窗,却没有逃出皇宫的意思,抬眼环顾院中,见着墙角种着一片竹子,遂快步上前挥掌砍下一根竹枝。

下一刻,徐从之提剑砍来。

来不及处理竹枝多余枝杈、竹叶,月漓转身凭借手中竹枝挡了上去。

徐从之见她仅以竹枝便可挡下自己这一剑,面上闪过转瞬即逝的微怔,很快他冷哼一声,眼中带着不屑道:「区区一根竹枝能有几分胜算?不自量力!」

月漓弯起唇角,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道:「教训你一根竹枝足矣,你说对么,皇上?」

话音刚落,月漓催动幻铃将灵力注入竹枝,紧接着扬起手中竹枝,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逼得徐从之长剑脱手,随竹枝扬起的方向丢了出去。

「咣当……」

徐从之见着利剑脱手,一时间瞪大了眼不可置信:「不可能!」

月漓不给他反应机会,登时眉目一凌,扬起手中竹枝狠狠抽下:「身为帝王,以一己之私引三国之乱,徐从之!你认错不认?」

这一枝降下,半空中直抽得风「呼」的一声。

徐从之躲闪不及,脸上顿时惊现手

指粗鞭痕,鞭痕下皮开肉绽,鲜血顺着翻卷的皮肉往下淌。

身为北武皇帝已久,他何曾受过这种待遇?顿觉面上传来火辣辣疼痛,甚至顾不得去捂脸,下一鞭以来至眼前,他伸手欲要去夺竹枝,手掌方才探上前。

月漓另一手掐诀捻咒,厉声斥道:「跪下!」

徐从之甚至没反应过来,双手被束身后,紧接着双膝一沉「咚」得一声跪下身去,膝盖骨顿时传来剧痛,他一脸愕然仰视月漓,勃然大怒道:「放肆!朕……」

然而不待他下一句话出口,月漓手中竹枝铺天盖地抽下,一连抽了不知多少回。

竹枝抽在徐从之身上,表面不损龙袍半分,却打得龙袍下皮开肉绽,鲜血渐渐沁出明黄色龙袍,可谓是鞭鞭见血,直抽得他浑身颤抖,数次张口叱骂,却只换来竹枝更快落下鞭笞。

不过转瞬间。

徐从之被抽得口不能言,弓着身因疼痛而颤抖。

月漓记不得自己抽了多少下,直累得她气息紊乱,攥着竹枝的手指节发青,几不可查的微颤。

显然她是真气着了,望着蜷缩成团的徐从之,忍不住再一次扬起手中竹枝,最后拧眉停在半空,心道:再打下去,怕是得黑白无常亲自领他魂,去幽冥阴司报道。

想到此,月漓遂闭了闭眼深深缓了口气,缓缓放下手中竹枝,适才睁开眼望着徐从之冷声道:「徐从之,念你待北武城百姓尚且有几分体恤,今日暂且饶你一命,倘或你不思悔改,再动祸国殃民心思,仔细本使亲手来揭你的皮!」

就在这时,远处一群侍卫冲进长春殿院中。

郑公公被人一左一右搀扶着,朝众人呼喊道:「快……快救驾!」

眨眼间,身着黄马甲的侍卫拔刀冲了上来,紧接着十几个侍卫围成个圈,将月漓团团包围。

月漓冷眼扫过众人,适才垂眸望向徐从之,见他缓缓直起腰来,还在努力克制着颤抖的身形,微微拧起了眉。

她原打算这一通好打后,再消除徐从之记忆,这下被人堵在当场,如何是好?

下一刻,月漓头也没抬,神色泰然的扬起手中竹枝,朝冲上来的黄马甲侍卫抽下一鞭。

侍卫明明见着,竹枝距离自己还有一丈远,他整个人却飞了出去,后背撞上假山发出「咔嚓」一声响,下意识捂向肋下,心知那里断了根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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