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投诚信吗?献城好啊,看来之后就顺风顺水,那假叶康也用不着我了。”
“那你一点儿不奇怪吗?你不是说那孔鹤是条老狐狸么?”
顿了顿,叶千雪见他并不答话只得自顾自再道:“此事虽是透着满满的古怪,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更何况天子的缴文已经昭告天下,自需一诺千金,所以非去不可。”
这话说得胸有成竹,仿佛一早就有了相应的对策,但瞧她有些举棋不定的眼神似乎想将细节透漏给莫少英听一听,一起找找有没有遗漏之处。
可瞧此刻他一副吊儿郎当,只懂躺在自己怀中频频应和的模样,心中不禁又急又怒,狠狠推了他一把道:“我说话你真在听?”
“在啊。”
莫少英随口应和,哈喇子都流了出来。
叶千雪眉目一挑,道:“那我再问你,你这次为何要假戏真做,亲率一万大军阻截我先锋部队于牛头山下,此举不光让天子损兵折将,更是打伤了杜怀冲!”
莫少英并不急着回答,慢吞吞地将壶中酒水一饮而尽,道了声痛快后,砸吧着嘴唇,笑嘻嘻道:“这话是你要问的,还是那假皇帝要问的?若是你问,小爷我就会说真话。”
说着竟是将满口酒气从下而上全数喷到了叶千雪脸上。
叶千雪眼睛一瞪,可转而却是缓缓放下骤然抬起的右手,看着莫少英这等模样,不禁道:“你几时才能有些正形,你这样让我,让我如何带你去见家父……”
莫少英分明听出这语气中有种“烂泥扶不上墙“的埋怨,显然,自己这个心上人已真在生气,可他仿佛嫌事儿还不够大,张口就截道:“让郡主您难堪是吗?行,您去找个不难堪的,门当户对的!比如那位风度翩翩的慕容公子啊,慕容哥哥啊。”
叶千雪听他提及慕容流苏,心里忽就一塞,久久说不话来。
那莫少英见她不语,复又重新半躺于叶千雪的怀中,抄起一壶未开封的新酒自斟自饮越喝越乐,竟然真将她晾在一旁不予理会。
小半晌,那叶千雪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开口道:“自然是我要问的,你这下总可以告诉我了?”
谁知那莫少英却是伸出食指边晃边笑道:“不行。”
“你!”
“你咬我?”
叶千雪见他蹬鼻子上脸越说越不像话,当下就将一块腰牌冷冷丢在地上,面沉如水地道:“这是圣上赐出的金牌御令,对你之后的行动会有帮助,不管你信不信圣上,圣上此举可是厚爱有加。
另外、这次的事情他老人家并不计较,但你往后有所行动最好事先与我们商量下,否则我就不管你了。”
这狠话说得毫无气势,至少莫少英是这么认为的,所以直到叶千雪将头撇向一旁再不搭理他时,仍旧笑得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
未几,笑声渐歇,叶千雪双腿也被枕得渐觉麻木,就在她转过头来以为莫少英已然沉沉睡去时,却见其人正蹬着一双不怀好意的双眼从下而上打量着自己。
叶千雪有些不自在道:“你看什么呢?”
“当然看你。”
“我,我有什么好看的。”
这话回得极蠢,至少是个男人都会这么认为。
莫少英不用听全,下一秒已然‘噌’得一声挺起腰肢,二话不说便将叶千雪扑倒在地。
这下就算是叶千雪再沉得住气,也禁不住这一番突如其来的变故,一抹飞红更是悄然占据了半片脸颊,看得莫少英干咽口水,两人鼻尖愈发接近。
此时意乱心慌,又夹杂些许不甘与羞涩,正是叶千雪心中的真实写照。
她挣扎一番发现于事无补,出声抗辩怎奈对方无动于衷,最终唯有将头急急一撇,却又发现那张可恨的脸已是近在咫尺。
故此诸般无计可施下,她不得不抖动着睫毛颤声道:“你让开。”
哪知此言一出,非但没让情势有丝毫好转,反而这无赖竟是眼光灼灼,眉间极其专注道:“郡主有没听过酒后乱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