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见到和洽桓阶二人的举动,微微笑了笑,曹操摆了摆手缓缓说道:“行了,孤知道了,现在毛玠的事情不是已经让大理寺进行调查吗,你们难道不相信钟元常的能力吗?”
“在下不敢。”
和洽与桓阶二人听到曹操的话语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曹操与段萍离开大理寺,在路上段萍总算把憋在心里的好奇问了出来:“曹公,刚刚那两个人是谁呀?”
曹操听到段萍的话语一脸诧异地看着段萍,曹操缓缓说道:“那两人就是和洽以及桓阶呀,君泊怎么会不认识二人。他们都是孤建安十三年征召的荆州俊杰呀。”
段萍听到曹操的话语一下愣住,段萍大脑飞速旋转,段萍连忙笑着说道:“哦,原来是荆州的俊杰呀,曹公,你麾下人才这么多,我哪记得住,还有他们肯定没有在军中待过。”
曹操听到段萍的回答,想了想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嗯,君泊这话倒没说错,他们二人都在邺城,这几年你都在外面,的确跟邺城的官员不是十分熟悉。”
段萍听到曹操接受自己的说法,不禁松了口气,段萍心想:“和洽这个名字我还比较陌生,但是桓阶在不远的将来,将会起到大作用。这和洽跟桓阶在一起,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两人以后要好好关注着。”
“君泊,君泊,你在想什么呢?”
段萍听到曹操的声音回过神来,看着曹操正一脸好奇地看着自己,段萍想了想连忙说道:“哦,我在想和洽刚刚说的话。”
“君泊怎么想?”
段萍想了想连忙说道:“毛玠肯定是无罪的,曹公,还是找个理由把毛玠给放了吧。”
曹操听到段萍的话语缓缓说道:“放了毛玠不难,难就难在就怕子建再对毛玠出手,子建怎么会盯上崔琰跟毛玠呢?”
段萍听到曹操的话语,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曹公,你说错了,植公子不是盯上他们二人,而是盯上他们手中的权力。”
“他们的权力?”
“人才选拔呀!”
曹操听到段萍的提醒如梦初醒,曹操微微笑了笑缓缓说道:“子建野心勃勃呀,人有野心是好的,但是不能太过分,改天再把和洽叫来,孤想看看他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新的一天,曹操与段萍在魏王府,曹操命人召见和洽,曹操看着和洽缓缓说道:“阳士,有言事的官员告发毛玠不但诽谤我,而且又为崔琰的事打抱不平。这些都有损于君臣之间的恩义,狂妄地为被处死的朋友怨忿叹息,实在为国法所不容。先前萧何、曹参和汉高祖一起从微贱中起事,建立了很大功勋。高祖每次陷入困境,二人都非常恭顺,更充分地表现出为臣之道,因此享受的福份能延至后代。你之前居然在大理寺牢狱之外奏请调查事件原委,实在让孤匪夷所思。当时孤没有立刻表态,是要告诉你,孤不是只听片面之词,但是也要重视臣下报告的情况。”
和洽听到曹操的话语,一脸平静地回答道:“魏王,如果真是如告发者所说,毛玠有过如此行为,那的确罪过深重,不是天地所能承载。但在下并不是斗胆歪曲天理、偏袒毛玠,以此来破坏天理人伦。在下只是认为毛玠出身于一般官员,受到魏王赏识从而得到特别提拔,才能处于显要地位,多年来一直受到魏王宠信,就是因为其刚直忠诚公正的性格。也正因为有这样的品格,毛玠为很多官员所忌惮,毛玠以身作则都来不及,不应该有不良行为。但是在下也知道,人心难保不变,但还是应该明确妥当地考察复核,从两个方面验证属实再下定论。今圣恩垂含垢之仁,不忍致之于理,更使曲直之分不明,疑自近始。”
曹操听到和洽的话语,缓缓说道:“孤所以不考,欲两全玠及言事者耳。”
和洽听到曹操的回答,连忙说道:“魏王此言差矣,若毛玠真有谤上之言,怨恨之举,在下以为当肆之巿朝;但是毛玠没有做过的话,那就是言事者诽谤大臣以误主听,居心叵测,二者不加检覈,臣窃不安。”
段萍听到和洽跟曹操的对话,虽然不是很明白,但是段萍也知道和洽是在帮毛玠说话,段萍见到曹操哑口无言的样子,差点拍手叫好。
曹操想了想,缓缓说道:“方有军事,安可受人言便考之邪?狐射姑刺阳处父於朝,此为君之诫也。”
段萍虽然没听懂曹操这句文言文,但是段萍听到一个词“军事”,段萍一脸茫然地看着曹操,心想:“老曹,你编瞎话也看着点编,这眼下哪里有什么军事呀!”
和洽听到曹操的话语,还准备说话,曹操摆了摆手缓缓说道:“好了,阳士,孤知道你的意思,不过现在战事在即,孤还有话要跟君泊详谈,你若没事就退下吧。”
和洽听到曹操的话语还准备开口,曹操有些不耐烦地说道:“退下。”
和洽听到曹操的话语,十分无奈地离开,等和洽走了,段萍一脸好奇地看着曹操问道:“曹公,咱们什么时候又有战事了?”
曹操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孤如果不这么说,和洽将没完没了地在这里陈述着他的观点,唉,孤现在思绪如麻难以理清呀。”
段萍听到曹操的话语连忙说道:“曹公,要不出去走走?”
段萍陪着曹操走了出去,正好遇到曹丕前来,曹操看到许久没露面的曹丕曹操面无表情地问道:“子桓很久没见你了,你这段时间在忙什么呀?”
曹丕听到曹操的询问连忙回答道:“启禀父亲,孩儿最近都在家学习,因此很少在父亲面前走动,请父亲见谅。”
曹操听到曹丕的回答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曹丕问道:“既然在家学习,今日又怎么出来走动呀?”
“孩儿,孩儿是听闻最近邺城发生了不少大事,本来孩儿不想管,但是现在事情走向似乎已经超出孩儿预想,因此孩儿才来面见父亲,希望父亲。。。。。。”
曹操此时有些不耐烦地说道:“男子汉大丈夫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你如此扭捏干什么?”
曹丕听到曹操的话语连忙回答道:“请父亲恕罪,孩儿前来是希望父亲饶恕毛玠。”
曹操听到曹丕的回答似乎并不意外,曹操看着曹丕缓缓说道:“哦,原来你也是来为毛玠求情的,看来你跟毛玠关系很好呀。”
“父亲误会了,孩儿与毛大人并无私交。”
曹操听到曹丕的回答一下愣住,片刻之后曹操开口问道:“你跟毛玠并无私交,那你来向毛玠求情,为什么?”
“因为毛大人是个人才。的确,父亲,毛大人与崔公负责人才选拔,他们所选的是跟他们品性相近的人,但是不得不说,他们为人正直,并没有因为掌握人才选拔的权力而私相授受,因此孩儿听闻毛大人因为被人诽谤而被抓入监牢,孩儿不想见到毛大人这样的股肱之臣遭受不白之冤呀。”
曹操听到曹丕的话语向前探了探身子,缓缓说道:“子桓,你怎么知道毛玠是被人诽谤,而不是真的做过不符合君臣大义的事呢?”
“启禀父亲,俗话说捉贼见赃厮打验伤,毛大人有没有做过,其实父亲心知肚明,父亲,切不要因为宠溺老四而被小人蒙蔽了双眼。”
曹操听到曹丕说的最后一句话,嘴角轻微上扬,曹操突然变脸,十分生气地说道:“哼,子桓你好大的胆子,孤看你才是居心叵测,你说了这么多,原来是想把火往子建身上引,你身为长兄,居然如此行事,实在令孤心寒。亏你还说你这段时间在学习,现在看来,你是在学习如何骨肉相残吧,退下!孤不想再听到你的任何话语。”
曹丕听到曹操的话语吓得浑身发抖,曹丕微微向曹操行礼便转身离开,段萍见状小声问道:“曹公,咱们还要出去逛逛吗?”
曹操本来阴沉的脸突然露出笑容,缓缓说道:“唉,都长大了,孤心甚安呀。君泊,安排一下,我们去邺城附近逛一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