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巢!
十一月的夜晚已经有些冷了,巡逻的士卒一个个都披上了披风,裹紧了单薄的衣衫。
“这见鬼的天气,白天热晚上凉,这要是得了风寒可真是倒霉透顶。”
“哈哈~行了,在这里怎么也好多在官渡前线的兄弟们。”
巡逻的士卒发牢骚下,乌巢军营外却迎来一支兵马。
“来人止步!”
还未达到乌巢大营,沿途他们已经遇到了好几伙明岗暗哨探查,尤其是眼下一行百人更是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乔装成北凉军的曹洪直接大笑一声,抱拳回礼道:“本将乃丞相麾下邢道荣,此乃令牌。”
领头之人听后一皱眉,看着对方递来的手令,当确认无误后,直接沉声道:“口令!”
“袁本初无谋!”只见曹洪直接大喝一声,而对面之人听后却是露出了笑容,随后大喝回应道:“孟德好人妻!”
虽然早就知道,但不知为何听完后,曹洪依然忍不住的暗暗感慨,自家主公这个嗜好简直已经传遍了天下了。
这该死的北凉军,也不知那个混账玩意,竟然搞这么无耻的切口暗语。
当确认无误后,对方直接恭敬的令牌交了回去,更是抱拳大喝道:“邢将军请!兄弟们放行。”
“多谢了兄弟。”
虽然口令有些令人无语,但却顺利的混了进去,尤其是当来到乌巢营寨内后,曹洪更是瞪大了眼睛,同时心中更是升腾起一股火热。
四周到处都是高大的屯粮尖帽仓,还有一辆辆准备好的车辆,他几乎已经确定,这里就是吕布北凉大军的粮仓。
“邢将军,你带着你们的人去后营,毕竟你们今夜才来,出发也得在明日了,今夜好好休息一夜,待明日午时睡醒后,军中的兄弟们绝对给你们准备后,你们啊只需吃饱喝足上路就行。”
“哈哈~如此多谢兄弟了。”
就这样邢道荣率领着两千乔装的虎豹骑混入了乌巢军营内,更是直接去了大后方。
而此时已是后半夜,而官渡的北凉大营内,许攸更是和邢道荣喝的满脸通红。
“不行了,先生,本将真的喝不动了。”
“这才哪到哪啊,不行,继续来喝。”
看着许攸依然不放弃的样子,邢道荣不由迷醉的打了一个酒嗝,随后摆手道:“先生,不行了,我得先去腾腾肚子。”
“哈哈~好好,将军先去。”
就这样邢道荣踉踉跄跄的走出了营帐,刚走到一个角落,疲惫的解开裤腰带时,突然一阵凉风袭来,顿时令他酒醒了三分。
瞪着大眼,他邢道荣看到了远处那个黑漆漆的营帐,他熟悉啊,这不就是前几天刘三刀将军直接砍了许攸侄儿的地方吗。
刹那间!想到了北凉军的军纪之言明,还有刘三刀三番五次的警告的话,顿时邢道荣这一刻酒醒了大半。
冷汗不断的从额头滑落,此时他似乎才想起来,押粮的令牌从傍晚前到现在都还没送回来。
不对!邢道荣满头大汗,他似乎想起来了,许攸那个下人回来了,说将令牌给了副将,怎么可能!
这个副将他了解,老并州人出身,要不是不认识字,眼下他当人家的副将还差不多。
可令他惊悚的是,这个副将不认识字,因此对于令牌还有文书这些一概不管。
哗啦啦~
本来迎风尿三丈的水流哗啦啦的淋湿了裤子,更是弄湿了双手的他丝毫没嫌弃,反而急忙将还未放干净的玩意给揣进了裤裆内,脸色苍白的急忙朝着后营大步走去。
“老周哥,老周哥,你快醒醒,咱们押粮的令牌是不是你拿着?”
都已经后半夜了,然而此时邢道荣急忙的晃醒了自己这位副将,只见四旬的副将不耐烦的摆手道:“什么令牌,你还不知道我,打仗找我可以,冲锋送死都行,但什么令牌文书之类的,老子一个字都不认识,不管,从来不管这些。”
该死的!
这一刹那间,邢道荣脸色煞白,宛如死了爹娘吧,他可知道这里不是荆州零陵哪里,军纪松散,前几天他才亲眼目睹了刘三刀砍了一人,对于北凉的军纪,他可是有一个深刻的认知。
“呜呜~周老哥,快醒醒,出大事了,这一次老弟我的脑袋能不能保住全靠你了。”
“怎么了?”
只见邢道荣急忙拖拽着老周的手臂,慌乱的直接朝着中军辕门走去,同时不断的悲戚道:“老周哥,这一次完蛋了,兄弟大意估计是完了,丢了押粮令牌,你说这是不是砍头的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