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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
“圣上,都是老奴疏失了,请圣上责罚。
但是有一言老奴不得不说,娘娘是知道进退的,想必是娘娘听闻了前朝的乱局,不想让圣上为难,所以才留书离开的。圣上可莫要辜负了娘娘的一片苦心那。
若想夫妻长久,还需从长计议才好。
往圣上圣裁。”
温吞人就这个好,不仅脾气好,而且听劝。不管是忠言还是谗言。
当然不好的地方就是耳根子软,缺乏魄力,做不到乾纲独断,容易好心办错事。
红稣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杯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好一个重情重义的梅映雪。”
天祐帝来回的踱着步子,心绪难平。母后是对的,梅映雪果然贤德。
真的自己是糊涂了吗?怎么以前就从来没有发现呢。不由得眼角都有些莹润了。
做奴才的本事之一,那就是察言观色。
“圣上不人老奴去一趟,不如老奴去看看娘娘需要些什么。
让娘娘安心,也替圣上表达一下关心思念之情。”
“好。”
走在出宫的路上,苏雨桐一脸澄明。梅香一脸的哀怨。
“娘娘,您如今风头正盛,正是趁机夺回后位的好时机,为什么要这会儿离开呢?况且太子殿下也跟您很亲。”
苏雨桐微微的勾了勾嘴角儿,真是个傻妞儿,不知道欲擒故纵吗?不止欲扬先抑吗?
“太子毕竟是宁花语的儿子,真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你说太子会向着谁?
宁花语毕竟有个储君的儿子,你说真打起来,圣上会向着谁?
宁花语一连让我收拾了三回,这会儿指不定怎么生气呢。傻瓜才留下来等着她踩,这叫避其锋芒,懂吗?”
梅香咬着唇摇摇头,脸上全是迷茫。
这个笨蛋丫头啊。苏雨桐很头疼,难怪梅映雪混的那么惨,竟然身边连个明白事儿的人都没有。
一个乖乖顺顺的兔子主人,配上一个乖乖顺顺的兔子奴才,绝配的倒霉组合呀。
苏雨桐从皇宫里出来,自然不是空手出来的,她可不会为了玩儿清高让自己再过穷日子。
赏赐的值钱的东西,带了不少。就在包子铺附近,买了一个小院子。
“都送过去了?小魔头怎么样了?”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看看呢。”
苏雨桐正坐河堤上靠着一株柳树钓鱼呢。猛然回头。“怎么是你?”
陆川笑了笑,坐到了苏雨桐的旁边,“怎么,母亲大人如今重登荣位,就不认我们这穷亲戚了。”
“咯咯咯咯。”苏雨俯身笑了起来,“没想到你还会开玩笑,小魔头说你很少笑的。”
“您还没回答我的话呢。”
尴尬的吸了吸鼻子,“你就当我是个忘恩负义的不是很好吗?”
“可你不是。”扳过了苏雨桐的肩膀,“我们不怕你连累的,不管到什么时候,儿子都会护母亲周全的,请母亲大人一定要记住这句话。”
奇了怪了,苏雨桐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这陆川该不会也是得了离魂之症了吧?这话听起来奇奇怪怪的。
就在她迷糊的时候,陆川已经退后了两步,跟他保持了两米以上的距离。
“母亲身体还好吧?听说这趟皇宫之行,凶险异常。”
哟,嘶,苏雨桐吸了一口凉气,皇帝不会傻到到处宣传自己老婆打架斗殴的事件,一定是让人严加保密,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陆川怕也不是个一般人那。
“还好,谢你精准的剑法。舟儿怎么样了?”
“不太好”,说到儿子,陆川苦笑了一下,“本来都好的差不多了,调皮呀,跟人打了一架,只怕还得歇息一两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