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云敬和黃子耀著急忙慌地趕到前院,果然,正如黑衣男子所說,在前院的青石地板上,放著兩副擔架,擔架上還用白布蓋著兩具遺體。
黃云敬和黃子耀不用想,就知道這肯定就是宮正天和桂優然的遺體。
黃子耀神色更加難看,當即呆立在原地,不敢走上前,他實在難以相信,連神刀無敵的宮先生,竟然都被陳飛宇給斬殺了。
“這……這怎么可能,不是說陳飛宇的實力,只有宗師后期嗎,怎么連傳奇中期境界的宮先生,都不是陳飛宇的對手?”
黃子耀內心震驚、恐慌等諸多情緒紛至沓來,甚至,內心還有一絲悔恨,早知道的話,一開始就不該去招惹陳飛宇!
而黃云敬則深吸了一口氣,他畢竟是黃家家主,早已經見多識廣,在最初的驚慌過后,現在已經冷靜下來,同時內心存疑,按照宮先生的實力來說,陳飛宇絕對不是對手,更何況除了宮先生外,還有十幾位宗師相助,陳飛宇更加沒有還手之力。
所以,眼前這兩具遺體,也未必然就真是宮正天和桂優然的,說不定只是陳飛宇的疑兵之計,甚至再進一步想,可能還有更深的陰謀!
想到這里,黃云敬松了口氣,并沒有去掀開擔架上的白布,反而看向了擔架旁的兩名陌生人,打量了對方一眼,結合負手而立,淡然問道:“你們就是陳飛宇派來的人?”
這兩人全都是王浩的手下,一個叫做謝勇,一個叫做方西華。
兩人對視一眼,心中各自驚訝,不愧是黃家家主,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沉得住氣,黃云敬氣度果然不凡。
方西華道:“的確是陳先生派我們來的,陳先生說了,宮正天和桂優然都是當世強者,雖然手段卑鄙無恥,喜歡出手偷襲,而且以多打少,但好歹也是黃家的重要人物,不能任憑他們曝尸荒野,所以派我們前來黃家,送還宮正天和桂優然的遺體。”
黃子耀立即漲紅了臉,靠,陳飛宇不但將宮正天和桂優然殺了,竟然還派兩只雜魚來黃家嘲諷,這簡直就是上門打臉,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
憤怒之下,黃子耀大喝道:“來人,把他們兩個給我拖出去打一頓!”
后面兩個黑衣男子轟然應是,正準備氣勢洶洶地走上來,黃云敬已經伸出右手,阻止了他們的動作,道:“你們退下。”
黃子耀臉色微變,不明白父親為什么要阻止他教訓這兩只雜魚。
黃云敬對方西華兩人哼道:“我不信陳飛宇能殺死宮先生和桂先生,所以我懷疑面前這兩具遺體有問題,擔架上可能還有機關,也有可能上面有毒,如果我輕易之下掀開白布的話,說不定就會中毒。”
黃子耀立即睜大雙眼,對啊,以陳飛宇的實力,怎么可能殺得了宮先生?這里面肯定有貓膩,這么簡單的問題,怎么自己就沒想到?
想到這里,黃子耀內心就是一陣佩服,不愧是父親,不管到了什么時候都能保持冷靜,一眼就能看穿陳飛宇的陰謀!
方西華和謝勇兩人撇撇嘴,當時可是他倆給宮正天和桂優然收尸的,怎么可能有假?
當即,方西華繼續道:“黃家主果然心思縝密,也罷,既然黃家主認為擔架上有毒,那就由我來為黃家主掀開白布。”
說著,方西華就掀開了白布,黃云敬和黃子耀以及周圍眾人立即睜大眼睛看著去,頓時,只見桂優然的遺體映入眼簾!
黃云敬和黃子耀父子兩人臉色頓時大變。
方西華瞥了他們一眼,進一步道:“為了防止黃家主認為遺體面目是偽造的,那我只能冒犯桂優然先生的遺體了。”
說罷,方西華伸手在桂優然面部揉搓了一下,道:“誠如黃家主所見,遺體面部沒有任何問題。”
黃云敬現在沒有絲毫的懷疑,這的的確確是桂優然的遺體,既然桂優然的遺體是真的,那豈不是說明,宮正天的遺體同樣也是真的?
在巨大的打擊下,黃云敬眼前一黑,差點暈倒在地上。
黃子耀同樣臉色難看,黃家在玉云省的權勢地位,絕大部分都來自于宮正天和桂優然的威懾,現在兩位頂梁柱死在陳飛宇的手上,那黃家……黃家以后豈不是要從頂尖世家淪落成二流家族?
這種巨大的落差,黃子耀只要想一想,就會覺得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