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西華道:“黃家主,至于宮正天身上的白布,還需要我來掀開嗎?”
“不……不用,宮先生對我黃家有大恩,我自己來。”
黃云敬走到擔架旁,伸出顫抖的手,猛地掀開白布,突然,預料之中的場面并沒有發生,只見一個老者的尸體出現在眼前。
他為之一愣,緊接著內心大喜,這不是宮先生的遺體,難道宮先生沒死?
頓時,他心中大定,只要宮先生不死,黃家依然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黃家,依然有能力除掉陳飛宇!
黃云敬豁然轉身,盛氣凌人,直面方西華兩人,冷笑道:“哼,我就說,以陳飛宇區區宗師后期境界的實力,怎么可能是宮先生的對手?他能從宮先生手下逃命已經是千難萬難,又哪里來的本事斬殺宮先生?”
黃子耀同樣心神大定,想來也是,陳飛宇根本就沒有斬殺宮先生的實力,虧他剛剛還在那里擔驚受怕,想想還真是可笑,當即冷笑兩聲,對方西華兩人道:“你們真是該死,竟然敢假造宮先生的遺體,難不成你們以為黃家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不成?來人,把他們兩個人給他拖出去打個半死,再扔到后面山上讓他們自生自滅!”
“是!”
后面兩名黑衣男子氣勢洶洶地走上來,就要向方西華兩人動手!
“等等!”
方西華大聲道:“黃家主,我知道你們不信,可這具遺體的確是宮正天的,陳先生劍法通神,不但斬殺宮正天,而且一劍奪取宮正天的壽元,讓他變成了一個老頭子,如果黃家主不信的話,大可以請來醫生給宮正天的遺體做鑒定,如果鑒定結果并不是宮正天,那到時候黃家再派人教訓我們也不遲。”
什么一劍奪取壽元之類的,完全是方西華胡謅的,目的是為了震懾住黃家,進而替陳先生打臉,不過也算歪打正著,陳飛宇的“裂地劍”雖然不能奪取壽元,但是卻可以直接抹殺對方的壽元!
果然,此言一出,黃云敬和黃子耀等人都嚇了一大跳,世上還有這樣可怕的劍法?那陳飛宇豈不是可以一直奪取別人的壽元,來為他自己增加壽元,從而成為千年老妖?
緊接著,黃云敬冷哼一聲,道:“一派胡言,真當黃某是三歲小孩,會信你們這種鬼話?我這就喊來醫生,如果這不是宮先生的話,我會讓你們兩個付出慘重的代價!”
很快,一名身穿白大褂的醫生便來到現場,給宮正天的遺體取樣后便匆匆離開,沒多久,醫生便匆匆忙忙跑過來,甚至眼神中都帶著一絲驚恐之色。
黃云敬和黃子耀心里頓時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醫生來到黃云敬身旁,在他耳邊說道:“家主,經過鑒定,dna和宮先生完全匹配,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的確……的確是宮正天先生。”
黃云敬臉色瞬間大變,這個結果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俊逸瀟灑的宮先生,怎么可能變成了老頭子?要不是這名醫生已經在黃家工作了十多年,一直都忠心耿耿的話,他都要懷疑醫生和方西華聯合起來騙他了。
“難道陳飛宇真的能用劍法奪取別人的壽元?甚至,陳飛宇雖然表面上是一個少年,實際上已經是一個活了上百年的老妖怪,所以他才這么厲害,能夠劍斬宮先生和桂優然?”
黃云敬越想越有可能,甚至覺得自己發現了陳飛宇的秘密,頓時從內心深處涌出一股極大的恐懼感,額頭冷汗直冒,日,陳飛宇這種妖怪一樣的人,黃家怎么可能是他的對手?現在黃家和陳飛宇作對,豈不是注定要被陳飛宇踏滅?
黃云敬感覺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陳飛宇這么厲害的話,打死他也不會主動對付陳飛宇!
看到黃云敬驚恐的神色,方西華眼睛一亮,心中底氣大盛,驕傲地抬起頭,道:“黃云敬,現在你知道陳先生的強大了吧?黃家和陳先生作對,簡直就是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對了,陳先生還有一句話,讓我帶給你們。”
有了陳飛宇作靠山,方西華連“黃家主”的尊稱也不叫了,直接喊了黃云敬的名字。
黃云敬眼中驚恐之色一閃而過,立即道:“方先生,你請說。”
聽到黃云敬連“先生”都喊出來了,哪里還有剛剛趾高氣揚的樣子?
方西華兩人心里別提多舒坦了,立即高聲道:“陳先生說了,黃家派出宮正天和桂優然對付他,此罪難饒、此惡可誅,等陳先生上門之日,便是親自討債之時!”
此罪難饒,此惡可誅!
黃云敬臉色霎時蒼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