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桃面上一喜,往帘外看去,前头几条路密密麻麻的全是大秦士兵,几条路全都堵死了!
“诶呀,这怎么回事啊,怕是赶不及回去了。”喜桃做作的捂嘴。
乔管事急得冒汗,跳下马便往前走。
“欸!今日中城这几条路禁行!通通退后,擅闯的以妨碍军务处置!”
“军爷!请问是什么要紧事要封这条路啊?”
“冠军侯奉皇命,点神机营、虎贲营、火器营的将士去京外校场!”
乔管事大惊失色,这时间赶的也太凑巧了!他们去的时候没来,回来的时候全来了!
“军爷,这得禁多久啊?”
“几个营少说七八千人,你一定要过,两三个时辰以后再来吧!”
这么久!等太医过去黄花菜都凉了!
乔管事从腰间掏出武定侯的帖子,讨好的笑递了过去,“军爷,我们是武定侯府的人,我们少爷发了急症,要带太医过去,您行行好,就放出一条道让我们过去——不通马车也行!我们走路过!”
那将士长枪一横,“将军有令!闲杂人等一律不准过!今日黄昏前所有营内将士都要出京,放了你们几个就浪费一刻钟,若城门要关了偏偏这一刻钟的将士没走完,你来承担责任么?!”
乔管事急得也来了脾气,“难不成今日首辅大人要从此回府,你们也不许?!”
将士用长枪指了指边上的酒楼。
乔管事这才发现,这酒楼边上的巷子里停了一串马车,都是富贵人家的。
好家伙,真是首辅来了都不让。
烈日当空,武定侯看着升到头顶的太阳,气得七窍生烟。
“一个时辰了?!人呢!”
屋里头祁谨行抱着肚子躺在祁老夫人怀里,哭嘤嘤的叫疼。
李氏卷着帕子哭个不休,“太医呢……太医怎么还不来!行哥儿别哭,大夫马上就来了,很快就不疼了。”
祁承序表情阴沉,看着边上坐姿悠哉的纪舒,恨不得要跟她动手。
他真是看错了她!果然什么温和大度都是装的,这会儿就原形毕露了,祁承序一想到他竟因为纪舒,和爱他至深的江芙疏远,便恨不得扇自己两个巴掌,真是错把鱼目当珍珠!
“纪舒,你就打算嘴硬到底,就这么看着行哥儿疼死吗!”
祁承序拍案而起,“你若再不说你给他吃了什么,我就告到纪府去!我倒要问问,你平日的温和大气是不是装的!竟做出这等面上接受背地里下手的龌龊事!”
“那二爷一定要去啊。”
纪舒理了理袖摆,靠在了椅背上。
满屋的人都气她气得牙痒,祁老夫人正欲发难,祁谨行就大叫了声,捂着肚子在床上翻滚起来。
“爹!祖母,我疼!行儿好疼啊!”
一家子人扑到床边,唯独纪舒没有动,她越过人群远远看向椿妈妈。
口中道:“太医迟迟不到,行哥儿的病发作的越来越厉害,可别危及了性命。”
椿妈妈抓皱了衣裳,满眼惊恐,祁谨行含了一泡眼泪,吓的边哭边打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