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危及了性命,椿妈妈身为贴身妈妈,合该偿命的。”
椿妈妈扑通一声摔坐在地。
李氏抹了一把眼泪,扑过来就要和纪舒私扯,纪舒灵活的闪开,正欲再击,祁谨行哇哇哭道:
“姑奶奶知道我吃了什么!去问姑奶奶!救行儿,行儿不想死!”
所有人都愣住了,祁老夫人抱着祁谨行,焦急追问:“行哥儿你说什么?!那海碗的汤是江芙喂你的!”
“是!是姑奶奶呜呜呜,不是母亲,母亲不知道!都是姑奶奶让我这么说的!姑奶奶还给了椿妈妈首饰,不让椿妈妈说是她给的,我的手也是姑奶奶打的!呜呜,姑奶奶要杀我!”
祁谨行哭的三魂没了七魄,还一口一个‘姑奶奶’,提及江芙脸上满满的都是怨气。
纪舒站在人后讽刺的笑了。
她冲屋外道:“都听见没?还不快把三姑奶奶拿来!”
祁承序呆立片刻,上前一脚踹倒了椿妈妈,“刁奴!还不快说实话!”
“二爷饶命!侯爷饶命!老奴是一时见钱眼开,老奴再不敢了!”
祁承序目眦欲裂,“真是芙——真是三姑奶奶让你这么干的?!”
“是啊!三姑奶奶之前给老奴首饰,让老奴带行哥儿去她那儿读书,她说她一个人孤单。然后前两日她不知抽了什么疯,把行哥儿手都打肿了。后头她又、给了老奴金钗,让老奴说,是少夫人打的……”
武定侯忍着怒:“那海碗汤呢?!”
“也是三姑奶奶哄行哥儿喝的!教行哥儿说谎的,也是三姑奶奶!”
江芙被带到屋内,椿妈妈正好招供完。
李氏冲上前对着江芙一顿薅挠,江芙头发被扯掉了好几撮,连声求饶。
“你这贱人,小娼妇!你快说给行哥儿喝的什么!你真要看着他疼死么?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你可是——”
李氏瞥见纪舒,赶紧刹住了车,恨恨拧着江芙的软肉。
府医在那边夸张的呼喊:“行哥儿脉象不对,可不好啊!恐危及性命!得赶紧吃药!”
还坐在地上呼痛的江芙赶紧站了起来,要往床边冲。
“不可能的!我、我只给行哥儿喝了一碗木薯粉汤,怎么会危及性命呢!”
李氏抱着她的腰把她甩了出去,“滚!离行哥儿远些!”
祁老夫人:“快,她说行哥儿喝的是木薯粉汤,府医你快些说药方,赶紧叫人去抓药!”
府医点点头:“木薯粉汤,怪不得。这木薯粉食用的多也会中毒,腹部胀气头脑疼痛,按这方子抓药吃一剂即可。”
折腾了一天,祁谨行喝了药没多久,终于不叫疼了,很快便睡了。
几人转移到暖阁里,武定侯刚坐下便说:“把这刁奴的卖身契找出来,找人伢子来卖了!卖的越偏越好!对了,把她这些年从侯府搜刮的东西全都留下,那都是侯府的东西!”
“侯爷!侯爷饶了老奴吧!老奴再不敢了!少夫人饶命!少夫人!”
椿妈妈的惨叫声渐远,江芙白着脸往武定侯看去。
武定侯冷冷道:“你虽算是本侯义妹,可侯府上容不下心机重的人。”
“叫她院子里的人给她收拾行李,过两天安排车马送她去青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