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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他之前对于楼宁的言语多多少少都有些将信将疑，但他还在为自己的部落找着借口，找着理由。
意味着什么？
老人恍惚了一下，他当然知道。
“要我活着？”老人顿时一愣。
再说了，老人对普西偌真的没有怨言么？
扯淡，一开始他是没有怨言，毕竟是为了部落的繁衍嘛，在那个情况下，被紧张的氛围一刺激，热血上头了，他确实没什么怨言。
对于楼宁来说，他首要做的是保全自己。
这会儿，他也在仔细的分析所知的一切信息。
“不可能？”楼宁戏谑道，“你们的头人都能背弃吐谷浑，这世上还有什么不可能的？放心，你说与不说，不管是我们，还是达延芒结波殿下，都能找到他们的，吐谷浑，是我们的吐谷浑，何时能轮到汉人来撒野！
我会让你活着的，好好的活着，活着去看这一切。”
等老人离开后，楼宁脸色瞬间就变了，说道：“想办法让他开口！”
“大宁王那边对我们这么做，已经有意见了。”亲兵小声地说道。
说完，楼宁手一挥，手下的亲兵不知从何处抬来了一些奄奄一息的家伙。
老人听傻了！
他信么？
其实还是有些相信的。
楼宁太贼了，如果全部都是假话，很难骗到人，但三分假话，七分真话，就让人难以分辨了。
要不然，你以为他们为什么愿意帮你们？为什么主动请缨去劫杀我们的人？因为他比你们更清楚更了解我们的目的。
“哼。”楼宁冷哼一声，道，“收敛？我们要是真收敛一些，届时，我们整个部落都会成为替死鬼。”
据我所知，如今的普氏一部，就剩下一些妇孺了，那些精壮的勇士都已经战死沙场，倒是那些汉人，却是一个个活得好好的。”
这段时间，他虽然获救了，也没让他饿着，但这几年整个吐谷浑都遭遇了连年的雪灾，吃食方面自然还是要节省的。
但好死不如赖活着，却同样适用于他的身上。
既如此，那拿他们开刀，倒也合适。
说完，楼宁也是摇了摇头，普西偌调教这些人的手段，他还是很惊讶的。
老人一愣，接过羊腿当下就如饿狼一般疯狂地啃食了起来。
“是谁？”老人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不过他也有些迷糊，这一切对于他来说，变化太快了。
“头人，我看你们也跟我们一起撤吧，如今赤水源危机重重，继续留在这里，我怕你们的日子不好过啊。”帐房里，马业对叔孙菖蒲说道，“最近楼宁都快杀疯了，只要他们路过的部落，问都不问直接就是屠杀，老人孩子，全都难以幸免。”
另一边，老人还有些呆愣，他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情况。
看着老人狼吞虎咽，楼宁笑道：“你可能不知道，最近我在整个赤水源屠灭了十多个部落，就是为了你。”
面前这个家伙，真的疯了，就为了找到他，活生生屠杀了十数个部落。
若不是被这个部落里的人无意间给救了回来，他早就死在了茫茫草原之上。
“你可能还不知道。”楼宁继续说道，“达延芒结波殿下如今正带着人来赤水源，你猜他来是干什么的？
为什么之后普西偌会把你们这些老人留下来让你们自生自灭？
如今，只有搅得整个赤水源周天寒彻，他才有更多的本钱。
至于楼宁问他的问题，跟他有啥关系？
至于你们普氏部落，注定要从这片土地上消失，因为你们背弃了这片土地，背弃了伟大的吐谷浑。”
说完，楼宁手一挥，亲兵再次将那些人抬走，等身边只剩下几个亲信的时候，楼宁又说道：“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你知道你们部落里的那个年岁不大的汉人是谁么？”
而就在他们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的时候，一匹快马跑来，人还没到跟前，就大声喊道：“楼宁的人来了，赶紧跑！”
不不不，我早就知道了，只是当初知道你在这里的人，还都活着，所以我才一直没有来找你。”
至于说为了那个普氏一部的老人屠杀了这么多人，其实也只是顺带罢了。
一来，他的确不允许任何人知道这个普氏老人的事情，毕竟这跟他要做的事情关系太大，容不得透露半分风声。
这是什么说法？
要我活着，这些人就都得死？
再说了，都要死了，能做个饱死鬼，总比做个饿死鬼要强吧。
“让所有人都收拾一下，准备继续。”楼宁说道，“既然现在别人都喊我屠夫了，不继续屠下去，怎么对得起这个名字。”
楼宁很无所谓地说道：“是啊，都死了，所有知道你还活着的人，都死了。”
当然，一个专业的斥候，做到这一点其实也正常。
对于生死，他怕过，也无畏过，但他最不能接受的事情反而是背叛。
呵呵，楼宁要是好人，这世上哪儿还有坏人？
可，他如今的坚持还有意义么？
“将军，我们接下来对哪一个部落动手？”不远处，副将问了一句。
这个部落是李承乾进入赤水源后，接触的第一个部落，他也派人暗中观察了许久，但一直没见李承乾的人再来这个部落，估计李承乾要不是忘了这个部落，就是没被他们发现。
而此时，叔孙部，马业等人正在这里修整。
他是想带着叔孙部一起走的，可是叔孙菖蒲不愿意，他也不能逼着他们离开。
而且，赤水源越乱，对他的好处就越大。
“你到底要做什么。”哪怕是烤着火，老人也感受到了一阵阵的寒意。
笑话，就你们普氏部落，真要对付，需要如此谨慎？
我们当初就是来搜寻大唐太子的！
只是一瞬，老人懂了，一脸惊恐地说道：“你要我带你去找我们部落？”
“别看我，跟我无关，我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就是如此。”楼宁耸了耸肩，说道，“我倒想救活他们，可我也无能为力。
一听来人这话，不管是叔孙菖蒲还是马业都是一愣。
不会这么巧吧？
这他们才刚说完，楼宁的人就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