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卷三 李渊等人的动机
说一千道一万,此时的武媚终究只是一个孩子,哪怕她日后有可能成为千古以来唯一的女皇,但此时的她也只是一个孩子。
九岁的孩子,在面对她不能理解的事情时,做出的举动也是旁人难以理解的。
出了泾阳城,这小家伙就开始哭闹。
远离父母,远离家人,远离自己熟悉的环境,她感到了无助和恐慌。
面对她的哭闹,众人也只是摇头苦笑。
可他们能做什么呢?
其中内由,谁又不知呢?
他在琢磨,秘而不宣是何意?
“娘娘,晚上的酒宴快开始了,该准备了。”
“还有说殿下心中就没有陛下和娘娘的……”
若是想到她日后有可能君临天下,此刻倒是颇有几分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意味。
“殿下怎会如此?”夏晴笑道,“当日殿下可是乖巧得很,不哭不闹,明王殿下也是这般抱着殿下,哄殿下睡觉,还讲了好多稀奇古怪的故事。”说着,夏晴还看了看慕容婉秋。
等百骑一离开,李二便说道:“传房玄龄、魏征等人。”
王德全再次说道:“这可是殿下的大事儿,若是误了殿下的事儿,我要你们好看。”
时间回到四个时辰前,也就是长乐等人刚刚出了长安地界的时候。
长安太极宫。
“我也想日月山了。”张小花也点了点头。
“派人帮着去找找吧。”长乐叹了口气,“怪可怜的。”
之前李承乾来信特意交代过,动静闹得越大越好。
家,是此时此刻唯一能给她安慰的避风塘。
看到这个,李二笑道:“倒是聪明。”
“瞧你那点儿出息。”王德全说道,“打开,殿下吩咐过,既然送礼,那就要送得人尽皆知,再说了,这要是没人知道,未来这生意怎么做。”
既然李二将人叫来了,自然是有所表示的。
“此物当是是神奇!”有人说道,“我刚刚在里面看到了我自己。”
没办法,这些人他不能杀,说起来,都是元谋功臣。
“倒是颇有几分铜镜的意思。”有聪明人说道,“可这比铜镜要清晰太多了。”
一听他这话,众人也是一愣。
小丫头还是一直哭着要自己的爹娘,哪怕是回到了大队伍中,也是如此。
而此时,通往长安的直道之上,武媚一边抹着泪水,嘴里一边喊着阿耶、娘亲、一边小跑着朝长安而去。
放心个屁,他就等着呢,等着这些老家伙自己一个个的老死。
李承乾之前几乎天天泡在工坊里,可不是没有原因的?
不多时,王德全便来到了皇宫之外,他也是卡着点儿来的,这会儿,皇宫外,正是百官进宫饮宴的时候。
“属下领命。”百骑说完,便躬身告退。
李二摇了摇头,道:“朕也不知道,朕就是好奇,当年那些元谋旧臣,到底还有多少人不甘心?”
什么礼物不礼物的,作为大唐的皇后,她什么没见过?
几条恶犬一步一步的逼近,小丫头一边涕泗横流地喊着自己的阿耶,娘亲,一边奋力地抓起小石子朝那几条恶犬丢去。
他武士彟比裴寂如何?
没得比的。
“是那武氏?”长乐几乎没多想,便猜到了是谁。
要让大家都知道,大明王廷有好东西。
武媚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瞅着恶犬慢慢的朝她逼近,她一边哭,一边捡起地上的小石子,用力的抛出去。
而就在这时,几条恶犬拦路,龇着牙冲着她不停的咆哮。
是的,不见了。
“裴寂、武士彟、张平高。”李二笑道,“好啊,好热闹,就是不知道昔日的元谋旧臣,这次能聚齐多少人!
派人密切关注,安静了这么久了,终于要折腾点儿动静出来了么?”
大家都只是半大孩子,却承载了太多她们这个年纪不该承载的东西。
长孙点了点头,道:“那便准备吧。”
汪、汪汪……
听了长乐最后一句话,李孝恭便道:“送去长公主马车便是。”
不过这都不算事儿,只要你肯死,要多少朕都给你!
这该死的世道,纵使天下承平,也有难言之事。
听到这消息,李二当即起身:“可能确认?”
“确认。”百骑说道,“不过,有消息说,早在几日前,裴寂便已不露面,深居简出,每日都有郎中上门,恐早已病故,秘而不宣。”
“这不合规矩吧?”随行的礼官说道。
许以国公之礼安葬。”
……
“我不怕伱们!我要回家!”小姑娘哭喊着说道,说完,奋力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大家正好奇呢,这送亲的事儿刚结束,还有什么事儿要商议么?
“裴寂于昨日已在静州病逝。”李二一脸哀容地说道。
不多时,拟完旨的房玄龄再次来了。
裴寂死了?
可这样一来,也就说明了,他们在串谋。
而就在这时,长明酒楼里,王德全问道:“可都准备好了?”
呵呵,全长安的人都在说我们殿下回京一点儿表示都没,咱就让他们瞧瞧,究竟什么叫做表示。
说到这个,长乐的情绪也不高,一时间,马车上的氛围有些压抑了起来。
高门大户就是如此。
长乐歪着头想了想,道:“是了,大哥当日确实讲了好些故事,可惜都没记住……算了,通知伊将军,出发吧,我想大哥了,也想日月山了。”
“近日还有什么消息?”李二问道。
“秘而不宣?”李二走下大殿,来回踱步。
哪怕一步……
兔死狐悲啊……
“掌柜的?真要打开?”伙计说道,“我总感觉打开了有些刺眼。”
恰在这时,有百骑快马来报。
长乐道:“哪儿有那么多的规矩,既然是我大明王廷的人,难道本宫还无权接见一二?还是说,真要等人不见了,尔等负得起这个责?”
李二一脸哀容地说道:“传旨,裴公于唐有佐命之勋,亦元谋之旧臣,初唐之基石,纵有过失,却难掩其功。
至于说追赠的这些虚衔,他不在意。
很夸张,也很神奇。
裴寂都有这样的下场,他不得不为武家谋一条退路。
王德全这才说道:“换衣服,从这一刻起,我们便是大明王廷在大唐的使臣,走,替我们两位殿下,恭贺大唐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
“他们莫非是在图谋大明王廷?”房玄龄说道,“可他们真以为嫁了一个闺女过去,就能在大明王廷有所作为?”
这东西一出现,立即就引得无数人的注意。
没当皇帝之前,他总是在心里对自己说,只要他当了皇帝,第一个就弄死裴寂以泄心头之恨。可当他登基当了皇帝,手握生杀大权之后,他才发现,皇帝的权利真不是那么好用的。
“陛下,旨意已经拟好了。”房玄龄说道。
好在他比这些家伙都要年轻,就是熬,都能把这些家伙熬死。
“放心吧,我们都来来回回检查多少遍了?”伙计点头道。
在这种压抑的氛围之下,武媚继续小声抽泣着。
无他,就在不久之前,大唐的第一位宰相、开国功臣裴寂,造反了!
好吧,裴寂那个造反,真的是可笑,不过山羌作乱,竟然能扣到裴寂的头上。
恰逢山羌作乱,亦能率家僮破贼,且屡有捷报相传,今日作古,朕缅怀其功,赦免其罪,追赠相州刺史、工部尚书、魏国公。
至于他自己,不好意思,他的职责是护卫长公主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