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2 / 2)

在月光的照耀下,只见两名八旗兵疾驰而来。图赖和鳌拜对视一眼,同时上马迎了上去。他们的身影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高大而威猛,仿佛是两座不可动摇的山峰。

两人与探马汇合后,探马抱拳拱手,急促地报告:“报!宣府镇东城门被明军由内开启,城外有明军集结。因为距离太远,即使使用千里眼也难以辨认清楚,只能看到他们的大致轮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焦急与紧张,仿佛带来了什么天大的消息。

“消息确凿无误吗?”图赖沉声问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凝重与严肃,显然对这个消息十分重视。

“无误!”探马语气坚定,“明军出城时,举有火把。”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已经亲眼见证了这一切。

“再探再报,小心明军的埋伏。”图赖嘱咐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谨慎与警惕,显然对明军的夜袭之计仍然心有余悸。

“是。”两名探马应声而去,他们的身影在月光的照耀下渐渐远去,宛如两名幽灵一般消失在夜色之中。

探马离开后,图赖和鳌拜对视一眼,开始商议对策。他们的眼神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锐利与深邃,仿佛能够洞察彼此内心的想法。

“明军……怎么敢如此大胆?竟然大张旗鼓地出城夜袭!”鳌拜一脸难以置信,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惊讶与不解,显然对明军的举动感到十分费解。

图赖也是满头雾水,他回想起万历三大征时,明军擅长野战也擅长攻城守城。然而到了万历末年,明军在野战中的优势逐渐丧失。尤其是李成梁所打造的辽东铁骑在朝鲜战场覆灭后,明军的野战优势更是荡然无存。八旗兵取而代之,将野外作战能力发扬光大。他们不仅擅长奇袭、奔袭和夜战,更在明廷商人的帮助下,配备了火器。攻坚能力达到了顶峰!

“他们既然敢明目张胆地派兵出城,必定有所准备。不如速速告知两位王爷,再作商议,如何?”图赖较为老练,不敢私自做主,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谨慎与稳重,显然对这件事情十分重视。

鳌拜点了点头,他留下数十骑兵接应探马,带着其余人冲回营地。他们的身影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高大而威猛,仿佛是一群不可战胜的勇士。

中军大帐内,多铎、豪格正饮酒作乐。帐内有十数名衣着暴露的女人在载歌载舞,热闹非凡。多铎满脸通红,显然已经喝得不少。他正欲拽过一个女人行乐时,被图赖和鳌拜的到来打断。

“两位王爷,图赖、鳌拜在帐外求见。”传令兵的声音在帐外响起,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凝重与严肃,显然知道这个时候打扰两位王爷的后果。

多铎一脸怒色,他嗯了一声,放过舞女后正襟危坐。豪格则自顾自地饮酒,脸色通红目光略显呆滞,显然已经喝多了。他对于图赖和鳌拜的到来并没有太多的反应,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然后便继续沉浸在自己的酒海中。

“启禀两位王爷,据探马回报,明军正在东城门外集结,有骑兵也有步兵,人数不明。”图赖恭敬地报告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凝重与严肃,显然对这个消息十分重视。

多铎初时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诧异地问:“什么?”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惊讶与不解,显然对这个消息感到十分意外。

图赖毕恭毕敬地重复了一遍,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已经亲眼见证了这一切。多铎立刻清醒过来,他刚要吩咐升帐又觉得非常不妥。在没有获得具体情报前,不能打扰众将的休息,否则会影响明天的攻城计划。

“等探马的消息!”多铎清醒后没了兴趣,他将大帐内的舞女全部赶走,只留下自己和豪格两人。他的眼神在烛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深邃与锐利,仿佛能够洞察一切黑暗中的动静。

又等了一会儿,探马回来报告:“明军约有五百骑兵,一千步兵出城,出城后往东走了一里地……然后……”探马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犹豫与迟疑,显然对接下来的事情有些难以启齿。

看着犹豫的探马,多铎猛地一拍桌子:“有屁快放,本王性子急,你不知道吗?”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愤怒与不满,显然对探马的迟疑感到十分不满。

探马咽了口唾沫,目光偷偷从图赖和鳌拜脸上扫过,无奈地说道:“出城一里后,他们……他们又回城了。”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无奈与沮丧,显然对明军的举动感到十分费解。

“什么?”多铎被气得直接站了起来。他先是愤怒地看向探马,随后又把目光落在图赖和鳌拜身上。考虑到对方是多尔衮拉拢的重点人物后,多铎又坐了回去,淡淡说道:“无妨,继续盯着明军,莫要中了他们的奸计。”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凝重与严肃,显然对这件事情十分重视。

“诸位,各自请回吧。”多铎挥了挥手,示意图赖和鳌拜离开。

图赖与鳌拜甫一回转身,只见原先的土丘之后,一名探马面色愁苦,眉头紧锁,仿佛背负着千钧重担,匆匆跑来,报道:“报!宣府镇东城门大开,明军正在城外集结,似有不轨之举。”

鳌拜一听,怒火瞬间涌上心头,双眸如炬,声音低沉而有力:“他们又来了吗?真是欺人太甚!”他的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暴突,显示出内心的愤怒与不甘。

图赖年岁较长,性情相比鳌拜更为沉稳,他沉吟片刻,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一切:“再探再报,一定要小心明军的埋伏!他们狡猾多端,不可不防。”说完,他拍了拍鳌拜的肩膀,安慰道:“这不过是明军的疲兵之计罢了,无需太过焦虑。”

“没什么大不了的!没什么大不了的!”鳌拜挥手说道,试图挥去心中的烦躁,但他的眼神依旧锐利,透露出对明军的不屑与敌意。

说完,图赖便躺在土丘后的草地上,闭目养神,仿佛一切纷扰都与他无关。他呼吸均匀,神态安详,仿佛在与大地进行着某种神秘的交流。过了两刻钟,探马回来了,坐在马上,面带尴尬,神色有些慌张:“报!明军出城东行一里后,又迅速退回了城内,行踪诡秘,令人费解。”

“看吧,我说对了吧!”图赖躺在草地上,闭着眼睛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与自信。

鳌拜嘴角微微抽动,无奈地坐在地上,心中却如翻江倒海,难以平静。片刻后,他突然站起身,叫过一旁待命的探马,目光如炬,声音坚定:“我问你,今夜的月光星光如此明亮,使用千里眼能望多远?我要确切的答案!”

探马不敢随便回答,取出千里眼,遥望片刻后,谨慎地问道:“您所说的多远,具体是指……识别敌人还是景物?”

“分辨敌我!”鳌拜斩钉截铁地说道,语气中不容置疑。

探马沉吟片刻,认真地回答道:“两百步已经是极限了,再远便模糊不清。”(大约三百米。)

“好,足够了!”鳌拜的心情瞬间好转,仿佛找到了克敌制胜的法宝,“命令各部的探马立刻侦查各城门的情况,一有发现立即报告,不得有误!”

“是。”探马迅速离去,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鳌拜,你打算怎么办?”图赖疑惑地问道,他坐起身来,目光中透露出对鳌拜决策的关注与期待。

“我想好好睡一觉!”鳌拜的目光中透露出凶光,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但在此之前,我要给明军一个教训。他们屡次试探我们大清八旗,我早就不耐烦了。”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地图,地图已经有些破旧,但上面的标记却清晰可辨。他让手下递过火把,指着地图说道:“图赖,探马说三百步内才能分辨敌我,也就是说明军出城一里后,城上的守军就无法分辨明军和我们八旗了。这是我们的机会!”

“是吗?”图赖远眺了一番,月光下的宣府镇显得朦胧而神秘,他认可地点了点头,心中却隐隐有些担忧。

鳌拜继续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不如派兵奇袭明军,给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他们一定不会想到我们会主动出击。”

图赖摇了摇头,他的面容在火光下显得更加坚毅:“明军偷袭是一回事,主动出击又是另一回事。按照我们目前的部署,虽然不敢说固若金汤,但也算是坚不可摧。如果据守营寨,明军就没有机会可乘。但如果主动出击,一旦有所损失,后果不堪设想……”

见图赖摇头,鳌拜再劝道:“宣府镇城上的火炮能射二三里,甚至更远,但前提是能分辨敌我。即使明军能看见我们,也能分辨敌我,火炮的炮弹也只有对密集阵型才有较大的杀伤力。如果我们骑兵横扫,伤亡一定会很少!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我们不能错过。”

“不行,没有十王爷的将领在,决不能主动出击!”图赖的态度非常坚决,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这次领正黄旗出关,旨在立功,同时也不能让正黄旗冒险。”

鳌拜见图赖拒绝,眼神渐渐黯淡,仿佛一盏即将熄灭的灯。这次出关,镶黄旗给了他一千六百骑兵,这是他手中的一张王牌。白天塞河,手下的千骑已经疲惫不堪,即使有心,也无力夜袭明军。剩下的六百人兵力太薄,奇袭难以达到预期效果。

等等……

鳌拜的眼神又亮了起来,仿佛找到了新的希望。他讽刺地说道:“图赖,这次我们入关劫掠宣府一带。明廷坚壁清野,据守坚城!我们只能攻城,野外作战的机会很少!不幸的是,正黄、镶黄两旗这次入关都带的是骑兵,骑兵不攻城,你也不想立功吗?难道你要让镶黄旗独占鳌头吗?”

“如果皇上知道了,他会怎么想?”鳌拜的话直击图赖的内心,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功名的渴望与对皇上的忠诚。

图赖犹豫了很久,他的内心仿佛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斗争。最终,他重重地点了点头,仿佛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好,如果明军再敢出城,我领一千骑兵去杀他们。你领其余各部严密监视宣府镇的其他城门,防止明军调虎离山。杀多杀少无所谓,就当是练兵了!”

“如果我遇到袭击被困,你率军来支援!”图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鳌拜的信任与期待。

半个时辰后,探马再次来报。图赖起身,两人上马,图赖领着一千骑兵疾驰向宣府镇东城门。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英勇而决绝。鳌拜则清点剩下的兵马,远远地跟在图赖后面,准备随时支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心,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

一千骑兵,人衔着木,马裹着蹄,行走在月光洒满的大地上。马蹄裹着软布虽然能减少声音,但也让马失去了对地面的触感,导致速度受损。然而,这并不是问题。他们的心中只有杀敌立功的念头,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沿途,八旗的探马不断报告明军的情况,仿佛一道道情报的网,将明军的动向牢牢掌握在手中。

“报!明军在城东一里处既没有进军,也没有回城,似乎在原地……休整!”探马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疑惑与不解。

“有多少兵马?”图赖沉声问道,他的心中已经隐隐有了预感。

“大约有五百骑兵,没有步兵!”探马的话让图赖感到意外。这次出城没有步兵,难道明军真的想夜袭?还是……对方在迷惑我们?

“你确定吗?”图赖谨慎地问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情报的质疑与审视。

“确定,明军出城后我就用千里眼盯着他们,确定没有步兵,靠近后根据骑兵的轮廓算出来,最多只有五百骑兵。”探马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自信与坚定。

图赖在马上迅速思考,他的大脑仿佛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器。明军欺软怕硬,遇到危险就会逃跑。如果他此刻领着一千人冲过去,明军的马再差,也会在被追之前逃回城里。或者说,只要跑到距离城墙三百米内,就安全了。只有先示弱,才能诱使明军上钩!

他观察了地形后,立即命令身边的一个佐领:“你带二百人前去诱敌,只要将他们向东引出一里地,就算你大功一件。”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佐领的信任与期待。

“其余人随我在此设伏,听到铳声后全力追击明军!”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一道不可违抗的命令。

那个佐领领命后稍微思考了一下,随即领兵离去。他的身影在夜色中显得英勇而决绝,仿佛一头即将扑向敌人的猛虎。

月亮升到了中天,星光泛滥,仿佛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战斗而欢舞。在宣府镇城东一里处,五百明军骑兵耐心地等待着。他们的铠甲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一道道冰冷的利刃。不久,马蹄声响起,一支数百人的骑兵从远处奔来。

建奴的二百骑兵穿着暗甲,驱马冲向明军。他们的身影在夜色中显得鬼魅而神秘,仿佛一道道黑色的闪电。一百步……九十步……八十步……这个佐领预想,在距离明军七十步时放箭,然后调转马头逃回。五十步是骑兵弓箭的射程极限,这样的箭矢一定没有杀伤力,明军看到后一定会以为八旗兵惊慌了,进而追击。

一百步……九十步……八十步……正当他在心中默数到七十步准备放箭时,意外发生了。只见官道旁的河沟、土丘后、大树后、石头旁突然出现了数百明军。他们手持鸟铳,但身旁并没有点燃火药的明火。这些人仿佛一道道隐藏的杀手,静静地等待着敌人的到来。

只见这些人将鸟铳举到身前,对准冲锋的建奴骑兵,扣动了扳机。砰!沉闷的鸟铳声骤然响起,打破了宁静的夜空。这仿佛是战斗的号角,宣告着杀戮的开始。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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