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七八日,徐长安等人都恢复了不少。
特别是徐长安,如今能够修炼后,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而且,有了修为的加持,加上更集中的注意力。如今的徐长安,耳力比之前好了不少。
甚至,只要是来找过徐长安一次的人,下一次徐长安便能根据脚步的轻重判断出此人来。
这等本事,就算是摇星境巅峰的虺子画都惊叹不已。
如今徐长安认人,就和多长了一双眼睛一般。只不过,这等本事也只有虺子画知晓。
毕竟,徐长安不可能到处去嚷嚷,遇到一个人就拉着别人炫耀自己能够通过脚步声,脚的轻重来判断一个人吧?
至于顾声笙,如今也会偶尔来这儿,但不如之前来得勤了。要不是因为三人都是外来者,大家需要相互帮助,走出困境的话,顾声笙估计再怎么喜欢徐长安,都会忍着不来。
她和寻常女子不一样,她不仅是一个骄傲的人,更是一个头脑清晰的人。
但纵使骄傲如她,有些时候也会远远的看着徐长安。只不过只是看看而已,自己绝不会靠近他半步。
徐长安当然也知道,可两人就是这样谁也不说。一个人静静的坐着,另一个人远远的看着。
每当这个时候,虺子画也会远远的看着两人。眼中有羡慕,也有恨铁不成钢。
他不知道那叫汪紫涵的女孩子怎样陪这徐长安度过劫难,但这眼下的顾声笙也不差啊!而且,他隐隐感觉到,自己这义弟的儿子对着顾姑娘其实是有好感的。虺子画也不能说徐长安没错,痴情又怎么会错呢?
可他又有些矛盾,虺子画总觉得这事儿对顾声笙不公平。
他多希望徐长安能够把顾声笙也收了,而且也等到那汪紫涵。若是其它人这样,虺子画定然会骂他是薄情寡性之人,可若这人是徐长安,就好比看到自家的猪拱白菜了,自然会希望他多拱两颗大白菜。但若是这拱白菜的猪,是其它家的猪,那虺子画定然看不起那猪,若是实在看不下去,还会赶走那猪。
不过,虺子画也极有分寸,男女之事,如鱼饮水,冷暖自知,他也不方便多说些什么。
更何况,他自己的感情都处理的乱七八糟,又有什么资格去说徐长安呢!
他只是希望,徐长安有个好的结果,而且能够不伤害姓顾的丫头。
要叹,只能叹世事难料,不如人意!
虺子画想到此处,便想到了前段时间那薛大少嘴里念叨的两句话。
“多情自古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
虺子画也轻声念叨了一句,便摇摇头,进入了屋内。
……
而这几日,薛大少也很少来找徐长安。
徐长安有些奇怪,按照薛大少那性子,他应该来找自己的。
而且,薛大少也说过,要带他去看看那归岛和墟岛中那石碑上的刻纹。
不过他不来找自己,对自己也没啥影响,徐长安照样每天修炼,每天慢慢恢复修为。
如今的他,体内的灵气自然超过了巅峰小宗师。可因为他体内的玉府只是成功了一半,故此徐长安也突破不了,只能慢慢的熟悉那无名功法,当然也不忘《破剑诀》,毕竟这破剑诀,可是那黑袍师傅都称赞的剑诀。
至于他在寂灭之地中的收获,他倒是找到了。
在他体内,有一小块特殊的灵气,如同种子一般。徐长安不知道这是啥,黑袍师傅也不多说,只是让他暂时便多管。而那特殊的力量,也只是被困在寂灭之地的时候才出现了一下。
这几天他也尝试感应过,怎么都感应不到。
这东西,就实战而言,显得有些鸡肋。
但,即便这力量无法在对战中使用,它也是徐长安此行获得的最大的机缘。
因为他感觉到,自己好像随时能够打开那雷暴秘境了。
这样一来,那里面埋藏在墓碑之下的宝物,岂不都是他的了?
这话徐长安没对任何人说过,包括虺子画和顾声笙。
他不是不信任这二人,只不过对如今这岛上之人的身份他有些猜测,所以不敢说。而且,他和顾声笙成了这个样子,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至于虺子画,他担心他所说的一切,都会被胡不归听到。
这东西原本是人家的,结果自己一来,就把这地儿变成了自己的后花园。就算是再大方的人,心里都会不舒服。
而且,通过前次的事儿。徐长安明显感觉得到,这胡不归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
这类人,他用得到你的时候,能倾其所有的对你好;可若是用不到你,那也能够毫不犹豫的一脚踹开你。
这谈不上对错,只是徐长安觉得和这样的人相处,得很明确的知道自己对他还有没有用。
倘若自己对他没用了,他又知道自己能够随时开启雷暴秘境,恐怕这胡不归会毫不犹豫的杀死自己。
现在,徐长安要知道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这谶言真正的内容。
虽然虺子画和自己说过,谶言便是会有一徐姓青年带着他们走出这地方。但徐长安还是有些不相信,觉得这谶言差些什么。
而且他隐隐约约觉得,那黑袍算命先生,也就是袁星辰的父亲在下一盘大棋,而自己便是那棋子之一。